22. 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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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看不出任何杂质。
陆池是这样的人,以他的家世,相貌,财富,学识,任何一项拿出来,都是顶级的调.情催化剂。他无需使用什么技巧,轻而易举地便能让女人爱上他。
他若是赞美一个人,那必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赞美,因为他没有必要说谎去恭维比人。
周非承认,在这一刻,她的虚荣心被满足到了极致。
“哼。”周非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Goodnight.”
梁亦宁站在儿童房门口,看着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当时并不觉得醉,此刻却感受到了后劲。头发晕,眼发热,前额有些钝钝的痛。
这种难受并不明显,也不激烈,只在暗暗折磨他。
周非坐在婴儿床前的地毯上,给两个孩子念睡前故事,语调温柔,今晚她读的是《小王子》。
“狐狸告诉小王子,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而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儿童房的灯关了,只留门口一盏小夜灯,暖光和浇在松饼上的那一层蜂蜜一样。
年幼的两个女孩,懵懵懂懂地听着,她们不一定听得明白故事到底在讲什么……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梁亦宁站在黑暗里,直到周非蹑手蹑脚地退出来。
周非一转身,被高大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梁亦宁,你站在这里干嘛?怪吓人的。”
梁亦宁觉得喉咙里堵着,他有很多话想跟周非说。
比如他们之间仍有可能,他会妥善处理好家事。比如一直想问,当年为什么突然分手,真的是被他奶奶吓到了吗?比如想狠狠咬她一口,让她不许再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但是,他现在又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些话呢?
梁亦宁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特指情感上的表达。
数学课上老师让他上台讲解大题,他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工作场合中仍然话不多,但言语是他犀利的武器,指向对方的瑕疵漏洞;或鼓励下属,与合作者应酬,谈笑风生。
没有人会评价他是不善言辞的人。
然而他几乎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情感,在他家,没人会这么做,也没有人会倾听。此刻梁亦宁话堵在喉咙口,他正在思索如何说出来。
“今晚别回去了。”周非突然说。
梁亦宁倏地看向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突然燃起希冀的光。
“我的意思是——”周非深吸一口气,“你晚饭喝了不少酒,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姐、你家人不得算到我头上?那么大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哦。”梁亦宁说,“谢谢。”
周非翻了个白眼,谢你个大头鬼呀!她将梁亦宁推进客卧,把门关上。
门板合上的那一瞬间,周非转过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梁亦宁打量着她家的客卧,跟其它房间的风格不太一样。周非家的装修繁复,家里到处都是她布置的小玩意儿,色彩明艳亮丽。
唯有客卧,只是一个功能性房间,像酒店一样的基础配置,连床单都是毫无特色的灰色。
应该有人定期打扫,很干净整洁。一拉开抽屉,里面备着一次性毛巾、浴巾等洗漱用品。
梁亦宁打开窗,在窗边抽了支烟。
主卧就在隔壁,隔音并不怎么好,他听见周非的手机铃声响起,而后声音便低了下去,再也听不清。
周非趴在床上,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梁亦宁与王柠并肩而坐的画面。
讲真,周非都没想过这两人会有情感上的交集,感觉很违和,王柠看上去是跟梁思雨一样保守贤惠的女人,她知道梁亦宁私底下那些小癖好嘛?
又或许,梁亦宁在别的女人面前,是一个翩翩君子?
周非锤了下自己,神经,梁亦宁又不是她的所有物,怎么还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被别人觊觎、染指的不悦感?
周非追了梁亦宁一整个高三,所谓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她全用来喜欢梁亦宁了。
当时她也说不清梁亦宁最后和她在一起,是被死缠烂打到烦了,还是对她有过心动。严格意义上讲,他们只交往过一个夏天。
等盛夏的蝉鸣落幕时,他们在祖国的南北两地,相隔两千公里。
冬天周非行走在香岛的街头时,偶尔会想象梁亦宁所在的京州是不是已经银装素裹。
陆池的视频邀请打断了周非的遐思,她趴在床上懒懒地问:“干嘛?”
周非并未遮掩她的性感,惹得陆池呼吸一窒,他说:“非,我想你了。”
“嗯。”周非嘟囔,“你才走没几天嘛。”
陆池便与她分享他的工作和生活,他的团队已经安顿好了,开始接收病人。院长是他父亲的老朋友,帮他解决了一些问题。总之,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