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是回应。

    隔着这么多伪装，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黎落也能感觉到她此刻很紧张。

    叶尧棠问:“他来了吗？”

    黎落扫了一眼系统虚拟显示屏上投放在盛斯意身上的定位卡，上面的小红点显示盛斯意正在往这边赶来，最多十五分钟就能抵达。

    “快到了，还有十五分钟。”

    叶尧棠沉默了一会儿，朝黎落伸手:“扶我起来。”

    黎落一愣，连忙上前托住她的胳膊。

    叶尧棠借力稍稍一使劲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黎落吃了一惊:“您的腿……”

    叶尧棠勉强一笑，脱掉大衣，摘了口罩帽子，只穿了修身的长裤和薄薄的毛衣，将自己极具辨识度的背影露出来，她示意黎落扶着她往前走。

    “腿伤是二十多年前从医院逃出来时，慌不择路跳下三楼摔伤的，前后动了数十次手术，恢复得不错，但走路还是有些影响，走动多了或站久了会疼痛，左右我不出门，平时也不爱动弹，就定制了这辆轮椅代步。”

    叶尧棠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紧张，还是心生感慨:“你来找我之前，我的私人医生说了，我要是再不多走动走动，以后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我没太当回事，毕竟，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走出那道门。”

    黎落默默听着，没有接话。

    叶尧棠抬头，远处的夕阳渐渐隐没入地平线，看着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收尽，她低声说:“姜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如果今天我们的计划能成功，等这些事过去，能不能把盛妄交给我来带？”

    黎落不解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