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种名为“母亲”的概念——也就是给了她生命的那个人，满腔思念不知该往何处投递。

    容懿放弃无谓的挣扎，苦笑着睁开眼睛，轻声道，“嗨，妈妈，我来了，妳好吗？”

    她伸出手指描绘碑文上的名字，“心理学家说，当你正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也一定会有感觉，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不过我认为在活人身上只是概率的巧合，妈妈就更不用说了，妳没理由记得我吧。”

    想了想，容懿认真地说道，“这个心理学家正在治疗我的心理疾病，越想越觉得不大靠谱，妳认为呢？”

    季蔚然越听越觉得离谱，眉角直抽，轻咳了声，“好好说话。”

    容懿瞪了他一眼，理直气也壮，“我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无意间透露自己内心是个没长大的中二青少年。

    她转头对着墓碑盈盈一笑，“妈妈，忘了跟妳介绍，他是季蔚然，第一次有人陪我来看妳，惊喜吗？原来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妳......”

    喉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正想憋回眼里的泪水，却见一条绣着aj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來得温柔又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