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真的分手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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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季蔚然锐利的眼神,容懿硬着头皮说完,转身就想逃离现场沉重的低气压。
这男人的心思太难猜测,第六感告诉她,还是先逃比较好。
“哦?”季蔚然声音冷冷的在身后响起,“这就是妳真实的想法?”
他翻开尔文送来的画本时,正好看到一页杂七杂八的文字:“难过的时候,他能倾听妳诉苦吗?在重大的抉择面前,妳信任他吗?他做什么事都会优先考虑妳的感受吗?他让妳觉得自己是无价之宝吗?妳能感觉到他对妳的渴望吗?相反的,妳能为他做到吗?”
看起来像是心理谘询的问题,他真正在意的是容懿的回答。
“妳一点也不在乎我,就算从此不会再见面也不心痛,少了我无所谓,反正很快就能忘了我?”季蔚然一字一句的覆述,低沉的嗓音如同淬了一千年的寒冰。
就是这段文字,让他近乎绝望。
他没忘记,她对心理医生一向很诚实。
容懿背脊发麻,缓缓地回头,视线落在随意扔在床上的画本,她自己写下的文字,她当然记得。
“那不是真的......”她只是很伤心、很想他,夜深人静的时候跟自己赌气才写下这些话,单纯只是发泄而已。
如今却变成男人指控她没良心的证据?
再多解释,在不相信你的人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谎言。
季蔚然眸光森冷,质问道,“那什么是真的?妳的心是真的?妳有心吗?”
容懿瑟缩了下,指尖紧紧掐着手心,被他的话语伤得喘不过气,却赌气不肯示弱。
季蔚然一字一顿,步步进逼,“如果我没来巴黎,妳会主动找我吗?还是当作没我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他心底仍抱持着一丝希望,她不会轻易放弃他。
可这个女人一向擅长让人绝望。
容懿淡淡地嘲讽道,“你期待我说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不相信就算了,质问我有意思吗?”
她努力压抑心里即将溃堤的情绪,纤弱的肩膀微微起伏,“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那你就继续自以为是吧。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我怎么自己走过来的,就会怎么走下去,少了你也一样。”
容懿再也撑不下去,转头就想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之大,几乎要让她痛呼出声。
季蔚然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像火山熔岩一样,几乎洞穿她脆弱的防备。
但是他很快就放开了,扔下一句,“妳留下,我走。”声音很冷,很淡,也很陌生,走得比她还决绝。
容懿站在原地,听见自己开口说道,“这是你的房子,应该走的是我。”声音里有种空洞的失望。
季蔚然脚步微顿,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脚步声逐渐远去,过了不久,楼下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走了。
日升月落,世界依然运转如常,在老公寓发生过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逐渐蒸发在寂静的孤独之中。
如同容懿说的,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
两个骄傲且执抝的灵魂,如果没有人先低头,注定两败具伤。
即使心像是被狠狠撕裂般痛苦,容懿仍然死命撑着,不准自己崩溃。
她并不十分确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出现跟离开,都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那一夜的争吵究竟代表了什么?是季蔚然太自以为是、太武断,还是她不够坦率、不够勇敢?
容懿日日夜夜问自己,问题却像投进水里的石子一样,寂静无声。
到了夜里,她偶尔会盯着大门发呆,好像下一刻他又会若无其事地走进来。
睡不着的时候,她就走到阳台上探头看一看,那盏他曾经站了一夜的路灯下,是否仍有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注视着她彻夜未灭的灯火?
遗憾的是她幻想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
她失眠熬夜的时候,他一定已经沉沉入睡,除了黑眼圈,一切想像中的情节都不存在。
于是容懿强迫自己恢复慢跑的习惯,把身体累到极限,最大的副作用就是肌肉酸痛而已,没有其他坏处。
这一天,容懿又失眠了一整夜,干脆从玛黑区一口气跑到巴黎铁塔,将近6公里的距离,她用将近一个小时把自己累得够呛。
当她靠在耶拿桥上大口喘气,俯瞰塞纳河的流水,只觉得双脚发颤,身心具疲,完全达到自虐的效果。
12月的寒风吹过汗湿的脸颊,冷空气沁入心肺,窜进血液,发胀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好像死过了一回,终于感觉得到刺骨的冷,痛并快乐着。
容懿忍耐着肺部快炸开的疼痛,慢慢走过耶拿桥,仰望着巴黎铁塔,从背包里拿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瞥了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