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过去有多亲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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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懿摩挲着玻璃杯,带着鼻音的笑意几乎能让人融化,“你以为我跟ben有什么?”

    季蔚然没有看她,语气沉沉如乌云压境,“他对妳而言,很特别。”

    笃定容懿不会否认,他用的是肯定句,一锤定音。

    容懿不是会迁就的人,季蔚然亲眼见识过她玉石具焚的性格,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但是她却愿意为ben弹琴唱歌,说起ben的母亲满眼孺慕之情,甚至为ben流泪......季蔚然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好不容易走进她心里,却发现她心里早就有了人,他站在来者是客的位置,进退两难。

    季蔚然站在阳台上抽烟时,内心闪过无数种糟糕的可能,最坏的一个念头——或许他只是个备胎,所以她能肆意的忽冷忽热,让他患得患失,最终她带着完美的自我防卫全身而退,留下他痛彻心扉——于是他就核爆了,还落得一身厚重的火山灰。

    容懿思索着季蔚然的弦外之音,笑容渐渐消失,倦色缓缓地浮了上来。

    ben很特别吗?他当然很特别,在她23岁有限的人生阅历里,有过孤独无依、举目无亲的童年,熬过五光十色的金钱诱惑而不动心,撑过两年绝望濒死的心理治疗,在死亡的深渊仰望浅薄的希望,好人好事真的不多见。

    如果没有ben和他的母亲,以她的智商,绝对可能活成智慧型问题少女。

    “我没有办法假装他不特别,我从小就很孤单,也很孤僻,刚到纽约的时候,ben是我唯一的朋友。”容懿清浅地微笑,像悬在夜晚来临前的一弯落日,绝美得像个虚影。

    她甩了甩头,抛开盘旋在脑海里的黑暗阴影,专注在解释ben之于她的意义。

    “简单的来说,他当时的确追过我,我也很崇拜他,小时候觉得会跳舞的男生挺帅的,光芒万丈嘛......”

    瞥见季蔚然脸色黑沉,容懿识相的略过几个形容词,给吃醋的男人留点防爆空间。

    “我的家庭情况特殊,就算有一千万种烦恼,也没人可以商量,当我长到必须做决定的年纪,我却很茫然,生活除了不崩溃以外没别的目标,但是ben不一样,他是个有梦想的人,目标明确又有行动力,顺带着鞭策我奋发向上。”

    励志的故事说到这里,容懿突然笑得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切入正题,“那时ben的舞团第一次公演,结束后他跟我告白了。”

    容懿还记得ben说他的梦想很简单,一个是站上世界舞台,一个是成为有资格可以保护她、爱她的男人。

    很久以后她才懂,太容易说出口的承诺,要嘛是浅而易见的事实,要嘛就是注定食言,不可能有灰色地带。

    “我这人一向缺乏少女心,思考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又担心拒绝他会失去他,你说傻不傻?他告白后我没急着回覆,忙着申请大学,后来圣诞节回了伦敦,你猜猜我发现什么?”容懿挑挑眉,自顾自的揭晓谜底,“他跟别人在一起了。”

    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不足以形容当时她亲眼目睹的震惊,原来人有情感还不够,更多的是受到欲望支配,ben也不例外,那他又为何要轻易告白,毁了比亲情还珍贵的友情呢?

    容懿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ben归类为无缘的初恋,哀悼一下自己乏味的青春,并且从此多了一个讨厌圣诞节的理由——节日的空虚感直接影响了犯罪率。

    她不怕孤单,独自一人并不难受,难受的是本来应该陪在身边的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不相干的人一家团圆。

    “好了,我的自白时间结束。”容懿微笑望向季蔚然,“我回纽约后就跟ben断了联络,今天还是五年来第一次见面。”

    容懿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需要交代“前任”的种种,但是比起珍娜这位“前任”中的战斗机,ben简直是一张白纸,毫无杀伤力可言。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老实交代了吧?光凭他对我来说很特别,就足以让你气成超级赛亚人?”容懿手肘撑着椅背,手心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季蔚然,猜测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季蔚然沉默了半晌,突然提起一件往事,“在斯里兰卡的时候,妳想起他了。”

    容懿:“......”这见鬼的读心术!

    她坦荡荡地招认,“ben的母亲来自斯里兰卡,他说过有机会要一起回去斯里兰卡,只是没想到,他最后是带着古普塔太太的骨灰回去安葬。”

    季蔚然就又不说话了,突然把惜字如金当成美德,说一句话都劳心劳形劳力,差点没闭目养神。

    容懿实在受不了他这副莫测高深的高冷范儿,稍微动动脑子,就发现这其中另有套路。

    方才她主动招供的内容,季蔚然早就暸若指掌,而他不高兴的点,恐怕还藏在二十张床垫以及二十张羽绒被下。

    “豌豆公主,”容懿装做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让路克去调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