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老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拿食物就能哄好。

    偏偏她就吃这一套。

    “你......”容懿张口欲言又止，季蔚然眸光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容懿，后悔离开我了没？”

    轮廓刚毅的脸庞似笑非笑，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容懿却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家伙是会读心术吗？连这么一点小情绪都瞒不过他！

    季蔚然当然懂他的小鸵鸟在想什么，即使后悔，倔强她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这么问，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去吃饭吧，晚安。”季蔚然不再追问，随手又点了根烟，只抽一口就呛咳了起来。

    容懿微微蹙眉，忍不住轻声道，“晚安，你......少抽点烟。”

    “嗯，好。”季蔚然勾唇一笑，主动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怔忡了很久，容懿才想起来，他现在在迦纳，跟巴黎没有时差，晚上七点多说什么晚安？

    季蔚然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有多想念她在身边互道晚安的夜。

    想她的时候，他就待在她住过的房间，好像能稍微靠近她一点。

    容懿离开以后，他下令不准船务员进来整理这间房，一切都维持在她下船前的样子。只是空气里似有若无的马鞭草香越来越淡，再过不久，什么都不会留下。

    季蔚然伸手熄了灯，放任自己陷入全然的黑暗。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几天？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