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颇觉得稀奇，得寸进尺的又数落了几句，“你这个人嘛，蛮横霸道，还自以为是，永远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自大骄傲，混帐得要命。”

    季蔚然闭了闭眼，无可反驳，再严厉的指责他都甘心承受。

    容懿却越说越小声，低垂着眼眸，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可是回头想想，我又比你好到哪里去？”

    人们苛刻相待，却说这是诚实，凯文说的没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就像一面镜子，季蔚然只是做了她正在做的事——矛盾的依赖渴求着对方。

    她胡乱抹去泪水，扬起小脸笑着说道，“明明知道被丢下很难受，还总是说要离开，我的错，对不起。”

    从小姑娘口中听到“对不起”，季蔚然如遭雷击，胸口一阵钝痛，他配不起这三个字。

    “别说了。”季蔚然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小姑娘委屈兮兮的放开了哭，眼泪不要钱，他又无奈又心疼，“妳喝酒了？”

    心乱如麻的男人智商也跟着下线，胡乱揣测，难道她今晚会出现，是因为酒后一时冲动？

    容懿:“......”

    季蔚然心理阴影到底有很深？

    她胡乱擦去泪水，恼羞成怒，“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打什么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