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下乡劳动挣工分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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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爱东他爸说过,钳子、螺丝刀都属于生产资料,按**主义所有制原则都应该是公有。

    生产队给侯爱东和唐勇新置办了锄头、镰刀、粪桶、扁担这些干农活的家什。

    侯爱东想,这些东西应该算是生产资料了,可生产队长没说清楚粪桶、锄头这些家什算是公有还是私有。

    生产队长估计也是党员,这么原则的问题为什么不说清楚,如果私人占有了公有的生产资料,那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哪怕一根针都应该弄清楚是公有还是私有,这是原则问题。

    以前铜分厂发生过的一件事:

    车间支部负责人,把团费多揣了几天,没及时上交,被与他有矛盾的人揭发,说他贪污团费,还贴了大字报。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全厂人都知道,虽没受处分,可作了检讨,检讨书贴在大食堂门口。

    这事闹得那人非常没面子,车间负责人也被撸掉,到矿区下洞劳动。

    侯爱东又想起铜分厂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有一年,财务科年终对账,少了一分钱!

    这可把财务科那些人吓坏了,加班加点查账,还是找不出来那一分钱是怎么少的!

    还是省局派了高级会计师亲自来查,才把那怎么少的一分钱查出来。财务科那些人好像逃过一次大劫,一块石头落了地!

    阿弥陀佛,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这粪桶、锄头、镰刀、扁担可远远不止一分钱呀!这事弄不好就要犯大错误的!

    侯爱东有点困惑,有点担心,问唐勇,唐勇也搞不清楚这些干活的家什属于公有,还是拿给知青当私有。

    不过唐勇提了好建议:这些干农活的家什又不是啥值钱的好东西,也不能吃,不能穿,不往家拿,尽管用,愿公有就公有,愿私有就私有。

    侯爱东听唐勇这话有道理,心里踏实多了,想起他二哥的同学陶建国知识面比较广,打算遇到他,向他请教。

    侯爱东和唐勇以为贫下中农是榜样,贫下中农是模范,一定了不起,但现实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社员干活爱凑一块,喜欢说笑话,逗乐子,还尽带“荤”的。开得玩笑非常过分。

    唐勇和侯爱东觉得不可思议,男女间居然可以开这些玩笑?

    干活前说笑打闹一阵子,玩闹够了,生产队长才叫大家干活。

    干一会又仨俩一块拄着锄头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笑话,有说不完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干完活就点名计工分。第一次看着本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记了工分。

    侯爱东和唐勇有志得意满的感觉——这辈子掌握了生产资料,还第一次挣工分了。

    令俩人可气的是,不论男女,年龄大小,都把侯爱东称老侯,唐勇称老唐。

    俩人认为自己还是小孩子,怎么到这就老唐、老侯地叫了呢?

    小孩子叫老唐、老侯还勉强可以理解,可五六十岁的老人也老侯、老唐地叫他俩。

    为了不吃亏,见了年龄和比自己小的社员,也把他们老李、老张、老王地叫。

    可这样叫,他们并不生气,好像还挺高兴。

    没几天,这生产队的那两个省城来的老知青回来,四个人一个锅做饭炒菜吃。

    那两个省城来的老知青,见农民给的柴火差不多要烧完了。吃完晚饭,他俩叫唐勇和侯爱东今天晚上一起出去跳“丰收舞”。

    夜深了,那俩老知青拿了手电筒,叫侯爱东和唐勇背背篼跟着他们。

    走机耕道,绕田埂路,走了一阵,看见前面一家农户。

    老知青关了手电,叫大家小声点,观察这家灯还亮着没有,有没有狗。

    远处有狗叫,近处很安静。

    不敢往正门去,到房子后面。

    后面有个牛棚,里面有头大水牛,呼哧呼哧出气。

    一个老知青挨个拔那棚的木头柱子。

    有一根碗口粗的柱子有些活动。

    他小声叫唐勇和侯爱东过去,三人一齐用力,把那柱子卸了下来。

    牛棚顶有些倾斜,但没垮掉。

    那老知青叫唐勇先把那柱子扛了先回去。

    侯爱东和唐勇害怕,心跳得咚咚响,但又想笑。

    唐勇扛了那牛棚柱子,摸黑先回去了。

    两个老知青又带侯爱东上了公路。

    走了一段,路上没有人,看路边有一人家用旧脸盆扣的大煤饼。

    两个老知青一人搬了一块大煤饼放侯爱东的背篼里,叫他也先回去。

    侯爱东也摸黑背着煤饼回去。堂屋的煤油灯亮着,唐勇见侯爱东回来,俩人都笑。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个老知青还没回来,侯爱东哈欠连天,刚想上床睡,那俩老知青回来了,每人手里都拎着一只鸡。

    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