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日里的苕干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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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紧,不敢用电炉子,说有煤油炉,有炒锅,有铝锅。
这些东西都是同寝室的那人调回老家,夫妻两地分居生活结束了,一高兴,把这些东西都给他了。
用木条钉的放锅碗的架子上面有瓶子,陶玉拿瓶子看了看,闻了闻,判断出这有装菜油的瓶子,有装酱油的瓶子,有装醋的瓶子,但里面已经空空,酱油瓶子和醋瓶底生了一层白毛。
司徒卫东叫她别看了,那些瓶子都空快半年了,说为给陶玉过生日,在同事那借了四个鸡蛋,可是没油,只有吃煮鸡蛋了。说完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四个鸡蛋递给陶玉。
陶玉说炒鸡蛋下酒最合适,哪有煮鸡蛋下酒的。
今晚厂里放电影,都看电影去了。陶玉估计现在家里没人,揣了油瓶子,到家把自己家的油瓶子里的油往空瓶子倒了一些。
陶玉回来叫司徒卫东点着煤油炉,把四个蛋打在碗里,加上盐用筷子搅合,煎了鸡蛋。
煎完鸡蛋,将就那油呼呼的锅把胡豆炒了。
两样菜端到铁皮焊的小四方桌上,拿酒杯倒酒,把筷子放到桌上,陶玉问给她的诗写好没有,写好了喝酒吃菜。
司徒卫东想写现代诗给陶玉,但一时又想不出好句子,现代诗很直白,可以任意发挥,写好了可以妙语连珠,写简单了又平淡如水,好赖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了看刚才写的那些给陶玉的现代诗,有的酸溜溜,有的全是大话、套话,味同嚼蜡。
写得太深沉了,人家是小姑娘,显得有些暧昧又不太好。
古诗词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简约含混,云里雾里理解要宽泛得多,估计陶玉不太懂诗,更容易糊弄。
司徒卫东想起以前写的一首平淡无奇的七言诗,把那诗作腹稿改了,拿出一张大纸裁成半张报子大小,用毛笔写出来。
陶玉挨近司徒卫东看那诗:
赠小玉同志
陶曲从容歌声伴
玉帘轻撩来相见
生后愁霾风吹散
日月天长地久远
快马奔驰建三线
乐见五洲红旗展
陶玉看出来,六行诗前面一个字顺着看下来就是:陶玉生日快乐。
诗的内容比较平淡,字却写得刚劲挺拔大气,与司徒卫东小干巴个子有点不相称,赶忙说:
“写得好,写得好!”
其实只陶玉是说他毛笔字写的好而已,内容没有***的诗词那么磅礴大气。
“喜欢就算给你的吧!”得到陶玉的表扬,司徒卫东很高兴。
“‘算’给我是什么意思?你要写就真心实意给我写一首!”陶玉说。
“当然是真心实意给你写的!”司徒卫东强调说。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陶玉说着站起来,要司徒卫东坐到她的位子上去,“祝你生日快乐!你比我高一辈,来来来,有请你坐上座。”
司徒卫东耸肩膀,装得很了不起,大模大样地坐到上座。
陶玉不坐在司徒卫东对面,在他边上坐下,给司徒卫东斟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司徒卫东端酒咂了一口说:“苕干酒!”
陶玉问:“苕干酒是什么酒?难喝?”
“就是番薯酿的酒。过生日,生日酒,不能说难喝。人生就是一杯苦酒,谁都在喝着。”司徒卫东说完,筷子夹了一大块鸡蛋放进陶玉面前的碗里,“来!吃!过生日都有给煮个鸡蛋吃的习惯,你把这蛋给煎了。”
“不过,我没你的福气,从来没谁给我过生日。”陶玉说着瘪嘴想哭,端起一杯酒喝了,受不了那酒,呛得咳嗽。
司徒卫东赶忙站起来,给陶玉敲背,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
司徒卫东站着来回走,左右看陶玉,拿大拇指对陶玉比划说:
“你的轮廓还是好看。你看着属于那种安静型的,内敛型,有思想的姑娘,可以做我的模特儿。好,好,侧身,胸再挺一点,好就这样。你有空了就来,我把你画下来。”
陶玉长这么多第一次听有人说她“好看”,她知道模特儿和轮廓是什么意思。
转念又想,他为什么不找杜妮娅和魏妮娜做模特儿呢?
她俩要漂亮多了,也许是自己长得比较“安全”,做他的模特儿人家不会往歪处想。
进来的时候那门不注意关上了,是暗锁外面推不开,司徒卫东好像对这很敏感,赶忙把门打开,把暗锁上了扣,避免不注意又关上了,还把门半掩着。
这意思就是怕来人认为他们俩有什么“乱搞”的行为?
看着司徒卫东这些动作,陶玉不由地想到这些。
司徒卫东的确都是这么想的,陶玉虽然长得不漂亮,但人家是黄花闺女,毕竟自己是个已婚男人。
虽然就吃了几口炒鸡蛋,抿了几口苕干酒,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