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收租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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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同学们非常震惊。
侯爱泽冒出一个念头——自己如果是刘文彩就舒服了,能过上这日子,即便早点死也划得来。
这念头一出来,侯爱泽就意识到这想法非常荒唐而且非常危险,万一嘴不严,说出去肯定要惹大麻烦。
侯爱泽使劲假咳几声,傻笑,竭力把那些念头摒弃。
到了《收租院》,涂晓丰对着一个泥塑的“狗腿子”吐口痰,没吐准,同学都笑话他。
大野接着吐,边上的同学闪开躲唾沫星子。大野吐的效果不理想,侯爱泽上去支开大野,咳了几下,凑足一口酽痰正好吐到那狗腿子塑像的下巴上,那痰扯筋吊线地往下滴坠。
一旁的男同学大笑。
二机厂和三机厂的女同学见状低声说:哈尼心,哈尼心!
老师不好制止他们的行为也,只叫他们注意卫生。
有位老师很有阶级觉悟,指着一个泥塑的穷人家的孩子说:
“你们看,你们看看,怎么会有穷人家的孩子长这么胖的!”
同学聚拢看,觉得这穷人的孩子也太胖了一点,吵着要找这《收租院》的“院长”理论。
讲解员过来看了,说这孩子不是胖,是水肿,穷人家的孩子,得了肿病没钱医治如何如何。
大家看着这孩子精神头十足,不像病蔫蔫的样。这孩子又不是活人,没法送的医院去检查,也只有解说员说了算。
参观完《收租院》又去参观水牢。
到水牢门口时,跟着一起来的赵老师刚上一年级的儿子,显摆自己能认识几个字了,指着门框上部“水牢”两个字兴奋地叫道:“水牛!水牛!”。
边上他妈的学生向他解释说那两个字念水牢,不念水牛。
赵老师的儿子不服气,执意说那两个字就是水牛,不是水牢。
一帮学生听了一阵哄笑。
赵老师在边上目睹了这个过程,这么多年各种运动搞怕了,怕这话被人上纲上线,提到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高度来分析。
赵老师上去给了他儿子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叫她儿子闭嘴,不得胡说。
她儿子从来没挨过他妈这么狠的大嘴巴子,大声哭了起来。他妈叫他闭嘴,他不闭嘴,更使劲哭了。边上哄笑的学生倒收了笑,闭了嘴。
一行人参观完毕,到街上饭馆吃饭。好多同学从来在在馆子吃过饭,这么多人在一块吃饭,好开心好高兴。
虽意犹未尽,流连忘返,可为了赶路,吃完饭就得上车往回去了。
车上有同学说学校过几天还要接冷妈妈,到学校来给讲忆苦思甜。据说她因为没交上刘文彩家的租,被关到水牢好长时间,那水牢里满是尸骨汤,她身上沾的皴都有一寸多厚,要用刀子往下削。
都遗憾没看见刘文彩那神奇的蚊帐。据说那蚊帐展开可以罩住双人床,收起来可以装进火柴盒里。那么大一张蚊帐,可以从顶针里穿过去。
回程的车上,侯爱泽说:“刘文彩喝人奶,不知道人奶是什么味道?”
涂晓丰说:“你小时候没喝过人奶啊?”
边上坐的同学都笑。
侯爱泽反应过来了,说:“小时候的事,什么味道都忘了,再说那奶里也没加白糖啊。”
有同学调侃侯爱泽说:“那是你妈妈忘加白糖还是你没让你妈妈加白糖?”
听见这些话的同学都笑,没听清楚的同学都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个。
“被刘文弄到小姐楼的女人到底要多漂亮呢?”侯爱泽有意把话岔开,起身看看,见边上没有二机厂和三机厂的同学,坐下来说,“起码也得有刘丽颖和魏妮娜那么漂亮才行吧?”
铁成刚对杜妮娅和魏妮娜有好感,听了心里不爽,有意刺侯爱泽说:“起码也得有尤丽霞那么漂亮吧!”
侯爱泽早就讨厌尤丽霞,这一点铁成刚还不清楚,侯爱泽扑哧一笑,说:“她那熊样,在脑门上用墨点个痣,再用墨把嘴唇涂了,打上红脸蛋,就像地主婆一模一样。你喜欢?”
铁成刚说:“正好刘文彩也是地主,把她拉去当地主婆如何?你愿意不?”
“那不行,刘文彩是大地主!”侯爱泽说,“她就一个小地主婆。嘿嘿。”
铁成刚见没有刺痛侯爱泽,加码说:“你家侯爱青是小美人,八成可以。”
大野说:“人家侯爱青是军婚,别乱说人家!”
侯爱泽意识到,话多就要招来围攻,一提到家里人,侯爱泽有些不高兴,脸垮下来一掌给铁成刚搡过去,俩人撕扯起来。
同学们把他俩拉开,隔了几个位子分开让他们坐下。
又要回到铜分厂那老山沟里去了,来时的新鲜劲没有了,加之有些疲倦,大家的话少多了。
汽车有些颠簸,坐的时间长了,侯爱泽感觉木头椅子有点硌屁股,这时想起刘文彩嫌车的弹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