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火车头是一种精神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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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这些好看的辫子,带讥讽口气说:“搞这么多假辫子费劲不?”
“都是真辫子!”
一个气质高雅的中年女人在杜妮娅背后帮卢茜回道。
这中年妇女浓密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芶第梳得整整齐齐,墨绿色高领套头紧身毛衣,箍勒出芭蕾舞演员般的腰肢,精致的五官配以银丝细框眼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淡定的高雅。
这就是外号叫林黛玉,原厂书记孙大武的老婆,也就是妧妧和朵朵的后母。
玩了一会跳棋,感觉杜妮娅站边上看他俩下棋,看得他不自在,小飞和卢茜告别,跟杜妮娅走。
走到魏妮娜的铺位的时候,以为还可以继续和他们打扑克,不料却看到扑克撒了一地。
魏妮娜大声斥责陶建国,杜妮娅听出来,不过嫌他牌出得臭,魏妮娜批了他几句,吃毛栗子的时候就使劲弹,有意报复她。
陶建国弯腰捡地下的扑克,刚才代替杜妮娅打牌的那青工窃笑着离开。
魏妮娜指着那青工:“你也是有意报复!”
“对不起,把你个小姑娘头上弹起*大个包!”那青工有意小声说,魏妮娜没有听清楚。
杜妮娅从他边过,听得清楚。这青工个子不高,长得白净斯文,面带讥笑。
回到铺位,杜妮娅把小飞推给她妈妈,算是交差了。
刚才接杜妮娅打扑克的那个青工,遇到正好回铺位的杜月旺,客气地招呼杜月旺。
杜月旺给金桂介绍:“这位是卫东小兄弟,也算我半个徒弟,跟了我半年,也调到我们三机厂。小伙子满聪明的!”
“卫东?”金桂说,“好像见过。”。
“司徒卫东。”那青工回道。
“小伙子,要不是要改名字,你不会来支内的。我这次回来要人,可不好要呢,特别是你们年轻人。”杜月旺说。
“杜师傅,不,现在是杜主任了。以后还要多多指教。”司徒卫东说完,要去摸小飞的下巴,小飞躲开司徒卫东的手。
司徒卫东走了,杜月旺感叹道:“小伙子很精的。要不是厂里答应调到新厂给他改名字,他才不会去的!你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名字?好奇怪,好难听的名字,可能全国也不会有他原来那么难听的名字呢!”
金桂有些好奇:“什么名字,有多难听,要改?”
杜妮娅也感兴趣,期待回答,想知道那名字有多么难听。
“叫司徒猫狗!”杜月旺小声说,望了望周围怕别人听见,“就是猫猫狗狗的那个猫狗,一个字,一笔一划都不差的!”
“哦,真有这名字?好像听说过,还以为是假的。就是他啊?”金桂说,“小伙子长得满精神的,看来不能以名取人。”
杜妮娅觉得她妈妈用词不当,说:“以貌取人!什么以名取人?没有这个词。”
“怎么给取这个名字,他父母怎么想的?”金桂说。
杜月旺讲,司徒卫东前面有三个哥哥小时候就死了。父母迷信,以为名字取得越贱孩子就越好带。
就给他取了这个没法再贱的名字了。
年轻人好面子,几次要改名字,他父母都不让改,认为他健健康康长这么大是名字取得贱的结果。
再说改名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次调调到三线新厂是个机会,挪个地方,新人多,还容易改过口来,以后叫司徒卫东,不叫司徒猫狗了!
杜月旺又说,这小伙子能写会画,在车间当工人真有点屈才了。这次调到新厂工会去了,人家是机关干部了,我是管不着人家了。
杜月旺见金桂干别的事,杜妮娅对他的话题没有了兴趣,闭嘴不说了。
小飞从厕所回来,裤腰带打了死结,嚷嚷解不开裤带,急叫要撒尿。杜月旺蹲下来给小飞解裤腰带。
打扑克不欢而散,回到铺位上,陶建国翻出红宝书看,好大一阵子都没提行翻页,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今天和魏妮娜、杜妮娅以及顾大海打扑克时的细节。
想了一阵子,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得罪了魏妮娜,不过就是弹毛栗子稍微劲大了一点,她也不至于发那么多的火。
信马由缰,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假寐一会,陶建国把眼光移到窗外演绎不完的移动风景上去。
顾大海睡中铺,对面铺上睡的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
长这么大,顾大海从来没和陌生妇女距离这么近睡觉,那个别扭劲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弄得他好尴尬,不好意思脱衣服裤子睡。
昨一晚上都没睡好,早晨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女人在看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把他吓了一跳。
一晚上没睡好,早晨被那女人不可琢磨的眼神惊了一下,加之火车的晃悠,总觉得脑子有些不清爽,晕晕乎乎,好像要晕车的感觉。顾大海有点郁闷,找到陶建国,给他说起这事。
陶建国也睡中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