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

    “嗯。”刘奶奶回答的声音微不可闻，轻得像一阵风，“——是该回家了。”

    楼梯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刘山山他们看见了抱着照片的厉歌和两手空空的林生，几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林生，林生扫了一圈鞋上沾了湿泥的三人，“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没有，圆满完成任务。”刘山山提着黑布袋，又往林生身后看。

    “跟上了，在我前面。”林生答道。

    “还真是有办法。”齐千沅抱着手臂，虽然说的是夸人的话，却听不出什么敬佩的语气。

    林生早习惯他的欠打式说话方式，没有理会，而是垂眼望了望一号文文的位置。

    她坐在巨蛇的旁边，看起来精疲力竭，只抬头看了一眼林生，“看来真的该走了。”

    巨蛇不甘心地颤动着，木棒上的血已经干涸，但动弹依旧会有剧痛产生，一号文文轻按巨蛇的皮肤，让她不要挣扎。

    很是奇怪，一号文文的感情似乎经历了某种变化，她能看见拥有以往回忆的刘奶奶，却丝毫不留恋，反而将所有的感情放在与蛇融合的刘奶奶的灵魂上。

    但这些并不是林生所关心的。

    几人目睹一号文文站起来，接过林生手上的纽扣，握住了二号文文的手。

    与此同时，场景中时间耗完，所有人员强制召回。

    文文感觉出身体发生的变化，不知所措地去抓住母亲的手，刘奶奶回握着，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那枚纽扣最后一次将文文接回了家，但等在巷子里面的刘奶奶却不在了。

    从此异方世界，两人也不会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