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高跟鞋敲过瓷砖的脆响声传来，夏云曦从女生洗手间走出，像守门神一样一直背对着站在门口的江然转过身来。

    只看了一眼，江然就蹙起了眉头。

    “不好看？我觉得还行啊。”夏云曦对自己身上的旗袍还是较为满意的。

    学院组织节目和他们班级自发组织明显大有不同，不仅更显精致连经费都明显充裕不少。根据舞剧里面每个人的角色不同，旗袍服饰也都是不一样的，老师把服装发下来了之后，让大家回去试有哪里不合身的，可以找裁缝改，毕竟旗袍和别的服装不一样，要是不合身跳舞的时候会格外明显。

    江然有些无奈地撑了撑额角，蹲下捻住夏云曦旗袍的开叉:“让裁缝帮你把这里的缝都给缝起来。”

    “干什么？”夏云曦拍开江然捏住她裙角的手，“别乱摸，这是旗袍开叉的正常高度，我这件还算开叉低的。”

    江然举起自己被拍开的手，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你这叫开叉低？你自己看看，你这大腿都快露出来了。”

    “开到膝盖上方当然会露大腿啊。”从旗袍中露出的那一小节细嫩的皮肤白皙地晃人眼睛，夏云曦恍若不觉，朝江然比划着距离，“我这一条开到这里，膝盖上面大概15厘米的地方，有的要开到胯部，就是这儿，知道吗。这不是高开叉。”

    江然拿着长外套想让夏云曦穿上，别着凉了，夏云曦让他把外套拿开。

    “你们不是演谍战剧吗，到底为什么要穿的这么花里胡哨的。”

    之前听夏云曦描述她们的舞剧里的剧情用的都是什么英勇顽强，不惧困难这一类的形容词，他一直以为是一出红色故事，结果看这衣服和想象中的蓝上衣黑长裙有很大的区别，这一件一看就是大小姐穿的带绣花的旗袍未免也过于富贵高调了些。

    “我们这是用于迷惑敌人，”夏云曦调整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盘扣，这件旗袍穿起来真费劲，从腰腹到胸前，没有拉链到处都是盘扣，刚才扣的她手都要酸了，江然帮她扣上腰侧一侧疏漏的盘纽，夏云曦自然地双手挂上了江然的脖颈。

    “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夏云曦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贴近了江然。

    “这就是你迷惑敌人的方式？”江然声音不动，手稳稳地替她扣上细小的纽扣。

    “不是啊，这是我迷惑你的方式。”夏云曦和江然四目相对，能清晰地看见彼此眼中相互的倒影，夏云曦轻轻碰了碰江然的薄唇，在江然想更近一步的时候退开了，神色上带着狡黠的故意，“你要是说实话，我说不定能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江然双手扣住了夏云曦的腰，眸色深沉。

    “你先老实交代问题。”夏云曦坚持要江然配合她表演。

    “是我的心指使我来的，”江然磁性的声音低沉舒缓，含着一汪深情，气息炽热交缠，“我收到的任务是要永远爱你。

    本来就是逗他玩，见江然这么认真，夏云曦有些绷不住笑了:“怎么这么肉麻……唔。”

    江然低头深深吻住了夏云曦，直到夏云曦扬起的脖颈酸痛，缺氧到站立不稳，江然才稍稍放开了她。

    “奖励，我自己拿了。”江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夏云曦脸色通红，狠狠瞪了江然一眼，不过因为喘的太厉害这一谴责不仅没有什么说服力，反而让江然神色一暗，喉结上下滚动，放在夏云曦腰间的手不自觉收紧上下摩挲了一下。

    夏云曦感觉到江然的手有往下滑的风险，原想屈起腿想制止他，没成想不小心蹭到了什么地方，江然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隐忍道:“嘶…你别动。”

    江然不是在开玩笑，他面对夏云曦的时候自制力一向都不太够，察觉到江然神色异常紧绷，身上传来过于异常的热度，夏云曦立刻停了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是白痴，以前光暧昧的时候是没往这一方面想，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夏云曦这个时候放下腿也不是，不放腿也不是，愣是僵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江然才抬起头，深秋的夜晚里硬是忍出了一脸的汗珠。江然若无其事地松了手，夏云曦的旗袍腰间已经被他拽出了些许褶皱。

    “你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夏云曦被江然推了一把，跌跌撞撞冲了两步，回过头有些犹豫:“呃，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江然叹了口气，“但要是再多看你两眼，那可就不一定了。”

    夏云曦暗骂了两声，踏着高跟鞋走开了，江然抱臂靠在了一旁冰凉的墙壁上。

    夏云曦进了洗手间往换衣服的隔间走之前，照了照镜子，努力扯平身上刚刚被拽出的印痕。这件旗袍确实比较合身，表演之前烫平一下就好，就用不着修改了。至于开叉的高度问题，夏云曦稍稍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做缝补。

    等夏云曦换完衣服，从隔间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