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境界，并非断了舌头就不能表达意思，但她办不到，显然是因为她所说的与契约束缚不准许的有关。

    芙嫣看着这幕缓缓勾起嘴角，很有兴致地观察霜晨月的反应。

    “想坦了？”霜晨月淡淡说了句，“不是没有办法。”

    芙嫣有些意外，他这是帮万梦星道出真相？

    霜晨月弯下腰，忽然朝花朵的方向看了来，芙嫣与他隔着段空间对视，他突然笑了下，然后像么都没发现样，将天帝归还的天之书递给万梦星。

    “试试在这上面，本君会为抵抗契约束缚之。”

    万梦星闻言似乎愣住了，她看着天之书，其实很明，束缚的量么强大，如果霜晨月真替她承担了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会深刻，想象下霜晨月如此，她突然觉得特累。

    她努抬起，用指腹的血在天之书空的纸面上缓缓下几个字。

    芙嫣换了个角度，看见了万梦星拼尽全下的几个字。

    ……说实话，她做不到如此。

    她不会为个马上人在起的男子做到这步。

    万梦星真的无私到了这种地步吗？

    甘愿这样死去？

    还是说，霜晨月真不是个罪魁祸首？

    她在天之书上用后的气下的，不四个字。

    【好好活着】

    让他好好活着。

    芙嫣注视着万梦星失去后的气息，她在后刻都还在看着霜晨月。

    霜晨月很久都没动，因为背对着花朵的方向，芙嫣看不清他的表情，就无分辨他是否为之动容。

    不她不在意就是了。

    对于万梦星的感情，她只能说，尊重，祝福。

    而霜晨月，到底是不是他，她很快就会知道。

    试缘之仪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芙嫣霜晨月前后脚到达三生石畔。

    悬于天海中的三生石畔不大，像座小岛，只站的下不到十人。

    此刻在这里的就有芙嫣，霜晨月，天帝天后，以及……谢殒。

    作为持仪式的人，谢殒当然来。

    他侧立再三生石旁，看着站在起的芙嫣霜晨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属于人的这天真的来临了。

    无论在脑海中想象多少次，不如真切面对切时感受深刻。

    谢殒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实是并没有。

    他甚至不想看见霜晨月站在她身边。

    他撑着三生石，指不自觉用，几乎将坚硬的三生石捏碎了些。

    碎石落地，细小的声音却惊动了所有人。

    天帝望来，平静道:“帝君，吉时已到，可以开始了。”

    谢殒缓缓收回，掌心泛着血痕。

    他脸『色』苍如纸，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态，睥睨天下的气质，眼底却片破碎，像脆弱的『露』水，瞬间就能蒸发。

    “好。”他缓缓开口，声音低而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