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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声音又变得轻缓,“纯血的族谱不容混淆,能够为黑魔王效命是她的荣幸,黑魔王愿意赐予她一个足够古老的姓氏……但是,纯血……”
“纯血……”
苍白的嘴唇不断蠕动,奇洛也不敢探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认命地摊开信纸写出一封信:
我的老朋友博克:
……
——
【蟑螂堆】
门口的雕像向右转开,里面布置得满满当当的校长室出现在我们面前。本来我是想要让特里劳妮教授给我的预言天赋背书的,不过转念一想,忽悠一个真正做出过预言的人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她们往往知道真正的预言需要什么。
相比之下,一个不那么了解预言本身的,愿意庇护学生的校长就显得的好敷衍许多。即使在某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露出些许马脚,我也能以太过渴望找到亲生父亲为由说动他帮我求证。
加上之前藏在奇洛教室里的神秘人,拥有黑白两道领头人背书的我想要达成目的就变得简单许多。无论那位博克老先生属于哪一派,他都无法拒绝我。
多么有趣啊,即使是上位者一点点指缝里漏下来的恩惠都能够被无名之辈利用到极致。
“哦,你好,伯德。”一个披着夸张披肩打扮有些神婆意味的女人坐在办公室里向我打招呼,“我听说你做出一个预言,别害怕,打开你的天眼……”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可能还不认识她,”邓布利多校长站在我身边乐呵呵的说,“不过你三年级应该会选她的课,这就是教授占卜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她知道你的天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要和你谈一谈。”
我的脸都是绿的。
先不说我说了个预言这种事情突然被传得全校都知道了一样。
我就是想说个谎给自己找个祖宗而已,值得你们这样打假吗!
Giao!
究竟是庞弗雷夫人太八卦还是斯内普教授其实是个大嘴巴,你们一个个平时和同事这么热情的吗?
痛苦面具.jpg
“您好,特里劳妮教授,”我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装作激动的样子坐在她面前,“我是一年级的伯德。那个,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但是庞弗雷夫人说我好像作出了一个预言。真可惜,她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对当时的感觉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自己像是行走在一片浓雾之中,一切都是虚幻的,又像是极为真实的。真实与虚幻交织之下,就像是存于世间任何时辰都不复存在一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我好像朦胧感觉到了什么。”
说了一大堆废话,特里劳妮教授的表情却变得兴奋起来,“阿不思,这就是天眼。”她又转而安慰我,“别担心,孩子,很多伟大的预言往往都出自不经意的时刻,或许预言家本身也无法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这就是这项天赋的玄妙之处。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忘记全部?”
“是的,教授!”我明白如何配合她,表演得愈发卖力起来,“当时庞弗雷夫人告诉我,我的嘴里不停念叨着【死亡】,但是我却在梦境中看见一只乌鸦,还有一只双头蛇,它们都会说话。”
“死亡,没错,乌鸦预示着不幸的开端。孩子,我不知道你所做出的预言是否关系到你自身,不过你最近还是小心为妙。会说话的双头蛇,徘徊不肯离去的幽灵,破碎的灵魂——双头蛇是一只,还是两只?”
“一只,它好像对我说了一长串话,但是我只记得里面零星提到的几个单词,【爱】、【痛苦】、【死亡】。”我故作犹豫,“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起来的片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祥……孩子,你要小心了,一场阴谋正在你身边。”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变得空洞起来。
“教授,”我恰到好处地提醒她,“我是孤儿出身,听说这样的天赋只存在于巫师界的几个家族里。庞弗雷夫人告诉我,我的父亲或许出身博克……您听说过这个家族吗?”
还不等特里劳妮教授回答,邓布利多校长打断我们,“我想,接下来——”
“博克!”墙壁上一副画像又打断他的话,“贝尔维娜就嫁给了博克。”
太好了,这个画像看上去可比人好忽悠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