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下山也解决不了慕容泽呢？”程晨星提出一种假设。

    系统愣住：「不能吧？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我们再去找找茅山那边的道士？」

    “到那适合只怕来不及。”程晨星说着，打开了直播间的商城面板，她想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道具。

    道具页面被来回划动，需要用的道具，都呈灰色状态，直播间的等级太低，购买不了。

    “C级道具：失忆喷雾？”

    「对，这个试用后可造成目标出现短暂失忆情况，效果是10秒至30秒，永久性。」系统解释了一句，「就是时间太短，有点鸡肋。」

    “先买着吧。”

    程晨星花了100星气值，购买了一瓶容量仅2ML的失忆喷雾，使用次数3－5次。

    临睡前，她关了灯，双手伸到被子外面，十指指尖不停地在虚空描绘着银色符纹，刚勾勒出痕迹，又很快湮灭在黑暗中。

    不断出现又不停消失的银色流光倒映在她那双乌黑的瞳孔中，明明灭灭。

    冬日，日出较晚。

    程晨星起床洗漱好后，已经七八点了。

    她来到后院的厨房，张开元正坐在那张八仙桌上喝着白米粥。

    看见她，笑容慈祥地招呼着：“起来了？来来来，我今天煮了粥。”

    “师父，早，易舟呢？”程晨星将保存完好的木盒递给他。

    “那小子还没起来。”张开元收下木盒，他随手打开看了眼，目光忽然凝住，“这惊天符怎么……变了个色？”

    “嗯？”程晨星惊讶地向木盒投向视线，只见墨符上的银色纹路，不知为何泛着一丝蓝紫色的光，像是洒了星粉上去。

    “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久远，里面的材质和空气发生化学反应导致的？”

    程晨星这个猜测一出，张开元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不对啊宿主，这上面我怎么检测到了星源碎片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系统确定是星源碎片。

    “那应该是我昨天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了。”程晨星用灵识回答着系统，但这个理由她肯定不能说给张开元听。

    系统：「……」

    合着她刚才那话是在忽悠老头子。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看上去比以前好看多了，你看，还带变色的。”张开元顺着程晨星的话往下聊，对她胡诌的理由接受良好。

    变个色而已，又不是符箓成了精，有什么大不了？

    张开元如此安慰自己。

    “是好看多了。”

    两人讨论了几句惊天符变色后的颜值。

    张开元将木盒细心收了起来，他正了正神色：“晨星啊，不瞒你说，我是真心想收你这个徒弟的。张易舟那小子什么德行你也清楚，他虽然擅长某些东西，但也不擅长某些东西，老头子也到了这个年纪，本来都做好这些传承断在我手里的准备，但没想到还能在没进棺材之前碰到你，我也没别的指望，你能在我这里学多少就学多少。将来是当道士还是做其他行业，老头子也不强求，只是希望你能恪守本心，将来不要把学到的东西用在歪门邪道上，顺便替老头子看着点那小子，别让他总是乱来。”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程晨星认真地给出回应：“我会记住的。”

    不会忘。

    “那好，我也不说废话了，你赶紧用完早饭，今天我教你怎么抓鬼！”

    程晨星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快？”

    “嘿嘿。”张开元捋着胡子眯眼笑，“老头子年事已高，是真的不能下山，你的天赋堪称前所未有，倒不如直接教给你，至于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系统目瞪口呆，直接出声骂道：「这老狐狸！明摆着贪生怕死，让你去当炮灰！宿主，别听他忽悠！我们现在就离开这破道观，去找茅山的道士！」

    它不信这个小世界就没有人治得了那鬼！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程晨星用灵识回道，“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险或者困难，我们就去找别人帮忙，太折腾了，倒不如自己多学点前人的经验来应对突发情况。”

    系统被噎住：「但这不是他袖手旁观的理由！」

    程晨星缓缓道：“可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必须帮我们解决掉慕容泽。”

    一个人的选择与其他人不同，并不代表他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