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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完后，陆向荣一身湿衣从浴缸里站起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好像是做了什么高强度的运动。

    浴缸里的水被放干。

    他拿过淋蓬头飞速地给沈嘉言胡乱冲身子，接着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去找浴巾。

    浴室里空气太少，他和沈嘉言待在一起快要缺氧了。

    陆向荣把沈嘉言服侍回床上躺着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他看了一眼丝毫没醒来迹象的人，把手再一次覆上他额头。

    温度下来了，额头冰冰凉的。

    陆向荣松了一口气。

    他关了灯悄声无息离开房间。

    ·

    沈嘉言醒来时，身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一觉睡的可真舒坦。

    身上还有些不适，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

    这不是陆向荣的房间吗？

    回想之前，他好像还在弄堂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意识了。

    是陆向荣带他回来的吧……

    一偏头他看见了自己的手机，还细心地被人充上电。

    沈嘉言拿过手机开机，看到屏幕上的时间，原来已经昏睡一整夜了……

    手机上面不断跳出消息，全是同事们祝他新婚快乐的。

    沈宏义和沈乐似乎是神隐了。

    求他结婚那会儿天天一天几个电话，现在事情给他们办成了，自己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么多年，他们俩卸磨杀驴的事儿的确没少干，见怪不怪了。

    沈嘉言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再一次拨通了沈宏义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便单刀直入：“你准备多久和我去过户房子？”

    “我说了，等陆向荣不来找我麻烦的时候。”沈宏义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日子过的很好。

    “你让沈乐和我同一天结婚，你就没想过自己会被找麻烦吗？”

    沈宏义冷笑：“不然呢沈嘉言，现在那房子价值几千万，我他妈白送给你？”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难道你不记得那天……”

    “你有证据吗，我说什么了？我只记得我说过你搞定陆向荣，我们再来谈别的。”

    沈嘉言激动起来，“我现在就在陆向荣的家，我晕倒在外面，是他把我带回来的。他已经认可我了，你把房子给我吧，求你了。”

    沈宏义在那头哈哈大笑，“你他妈的说什么胡话，他认可你了？昨天他还来找我，你不知道？”

    昨天？难道是自己晕倒以后？

    送自己回来，他又去找了沈宏义？

    沈嘉言心里不是滋味。

    忽的，他看见手背上有个针孔一样的东西。

    沈嘉言忙把手机扔床上，拿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去触碰，很疼，真的是针孔印。

    早些年看过的新闻全部浮现在脑海，他是被注射了‘听话水’吗？

    “你没事别老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搞定陆向荣，什么时候再来谈。”沈宏义不等他回答麻溜地挂了电话。

    沈嘉言没有心思关心沈宏义挂没挂电话了。

    他只知道手上多出来了针孔。

    难道是陆向荣套他的话了？

    他把沈宏义和沈乐都出卖了？

    “不会的不会的……”沈嘉言安慰自己。

    他顺着大床四处爬，陆向荣呢？他套话的时候手机录音了没有？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去找沈乐，沈宏义是绝对不会让房子相安无事的……

    沈嘉言跳下地穿上拖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