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简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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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沈嘉言还不知道他叫简空。
男人将牌子立在门边又走了进去。
沈嘉言坐在门口,孤零零的。
那会儿他就在想,要是有一个自己的小店该多好,不用特别大,眼前这一家的大小就很好了。
可是得要很多钱吧。
就这么想着,钱又开了。
哦不是,门又开了。
这个男人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包湿巾,他递到沈嘉言面前,“进去坐坐?”
那一天,沈嘉言彻底结束了毕业后一年的动荡生活。
这个叫简空的男人,答应收沈嘉言为徒。
他再也不用担心上着上着就被单位辞退了。
因为沈乐的手伸不到这里来。
他在这家叫做‘德新’的蛋糕店一晃就是三年,从新员工变成了老员工。
在沈宏义的‘安排’下,他甚至还‘结了婚’。
沈嘉言下班后避开了简空,和其他同事一起搭伴儿走了出去。
“沈嘉言,你老公要来接你吗?”同事问。
沈嘉言笑着摇头,“不来,他挺忙的,我自己回去。”
“好,那明天见。”
分手后沈嘉言慢吞吞地去找公交车站,他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每天上下班走路只要20多分钟,就当锻炼了。
现在搬去陆向荣那儿了,路程远,只能挤公交地铁。
沈嘉言走着走着觉得天突然一下黑了,他仰头张望。
原本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布满。
“啊,又要下雨了。”
今年是多雨季。
他走到公交车站恰好来了他要乘坐的车,沈嘉言小跑着上了车。
一路上乌云也跟着移动,沈嘉言暗暗祈祷,最好等他到了陆向荣的家再下。
可偏偏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不能得偿所愿。
他刚一下车,雨点又砸了下来。
这运气真的没谁了。
沈嘉言疯了一样往前跑,那天坐苏文轩的车来时,他有悄悄在记路。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进出都靠私家车。
所以公交车只在几百米开外的大街上停下,沈嘉言拿包挡着头开始奋力奔跑。
一路上连辆车都没遇到。
雨瞬间大到连路都看不清,沈嘉言想起结婚那一晚,他也是在雨中这样去追逐陆向荣。
也是和雨过不去了。
沈嘉言被淋成一只落汤鸡,他浑身湿透了爬上陆家的小楼梯。
风太大,雨是斜着下下来的。
就算站在屋檐下也不济事。
沈嘉言按了几下门铃,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他又拍了两下门,“江姨,江姨。”
这雨水跟浪一样,一阵接一阵。
树被吹的呼啦作响。
“是没人在家吗,江姨。”沈嘉言不死心的继续敲门。
一直没人来开门,他想起那天陆向荣开车带他离开时,车子是从车库开出来的。
是了,有车库。
沈嘉言将包放在门边,往车库的门跑去。
草坪吃饱了水,踩上去软软的,沈嘉言不出意外一跤摔了上去。
一个完美的狗吃屎就这么出现了。
到了车库,沈嘉言去提拉卷帘门,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当然不知道这东西是靠遥控的。
单纯的沈嘉言还在四处摸索着开关。
身体越来越重。
他靠着卷帘门休息了会,为什么意识好像有些涣散了?
他总觉得又回到了婚礼那一晚,他追着追着,就倒下了。
沈嘉言重新走回大门,他倚在门边坐下,手时不时还敲着,嘴里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江姨,是我啊。”
江姨为什么不开门啊?
是发现他不是沈乐了吗?
沈嘉言的手无力垂下,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家。
那儿永远有一盏灯亮着。
想着想着。
雨好像打在身上也不凉了。
·
陆向荣一直坐在客厅,他眼睁睁地透过玻璃窗看着沈嘉言跑来跑去。
他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可真当门口没出声儿时,他又开始着急了。
他没法再冷静地端着咖啡,陆向荣走到窗边,见沈嘉言靠坐在门边。
心里顿时又来了气。
蛋糕店那个男人是谁?
沈嘉言和他有什么关系?
又要来招惹自己,却在外面和别人不清不楚。
陆向荣突然发现沈家的两个儿子好像都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