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陆总身边这几年，他的专业素养也是有目共睹的，陆向荣这种人，不会留一个糊涂的助理在身边。

    “陆总不是个轻易会找茬的人，上一次他发脾气还是前一个项目经理和熟人合作，那时候陆总发了很大的火。其他的，我记不得了，我来公司的时间没你长。”前台小姐姐说道。

    “诶？”前台小姐姐突然手一抖，“是不是……呃……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这种可能，陆总是生活上出了问题，昨天我看他对象还送午饭呢，他们才结婚没多久吧，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哈？”

    苏文轩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他可不想让全公司乃至全市的人都知道陆向荣娶错了人，所以昨天来的那位……暂且不提他的身份了。

    前台小姐姐把下巴搁在桌上，“昨天看陆总对象，感觉他蛮礼貌的呢。长得也和和气气的，也不知道他给陆总做的什么吃的。”

    苏文轩下意识接了嘴，“是挺礼貌的一个小男生。昨天他给陆总送的是西芹虾仁，茶沙牛肉，青菜和山药排骨汤。”

    前台小姐姐的眼神慢慢移向他，“你……为何……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她已经在脑补陆总在吃饭时苏文轩站在一旁滴口水的样子了。

    咦惹。

    “因为昨天他也给我送了一份午饭。”苏文轩一句话打破了她的脑补。

    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前台姐姐摸了摸自己的脸，哦，原来是自己的脸裂开了。

    “你收了？”

    苏文轩点点头，好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危险性。

    “是的，我收了。”

    前台小姐姐摇了摇头，她站起来道，“如果再有一次，我猜你可能下周一因为左脚先进门被辞退。”

    她说完便深藏功与名，留苏文轩一个人在这里沉思。

    苏文轩：？？？

    可他并不是陆总的夫人啊……吃他给的饭怎么了。

    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

    ·

    沈嘉言等来首班车，他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了租的那间屋子里。

    昨天他一整个通宵把合同的数据全部改了。

    他将改好的合同拷进U盘中，在楼下的复印店里打印出来，又去卖家具的地方找了一张和陆向荣的办公桌颜色差不多的桌子。

    现在摆拍开始了。

    他找准角度开始拿手机拍照，其中两张还故意拍的有些模糊。

    所有的格式都是参照陆向荣那份合同打的。

    沈嘉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拍完后他将照片一张张传给沈宏义。

    这桩事他总算做完了。

    没过多久沈宏义打开电话，“你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倒有点让我意外了。”

    “看开了呗，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也知道谁才能给我真正想要的。”沈嘉言一边yue一边说道。

    沈宏义在那头哈哈大笑，笑完还不忘了正事，“有几张图特别模糊，怎么回事？”

    故意的呗，沈嘉言无语。

    他故意装作懊恼，“我那是在人家办公室里！外面这么多人来来去去的，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好不好，我觉得我完成的已经非常OK了，你不要太强人所难。”

    沈宏义也没再为难他，说了没几句便挂断电话，估计是忙着去修复那几张模糊的图片上面的数据了。

    挂完电话沈嘉言十分失落，因为自从懂事以来，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投机倒把的人便非常难过。

    如果妈妈还在，他一定会问，为什么当初会找这样的一个男人。

    ·

    陆向荣下班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周身都有一种落寞感。

    江姨好像能懂他，“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

    陆向荣望向一楼沈嘉言住的那间屋子，灯关上了，黑漆漆一片。

    “其实姨一直想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一直拼了命都要娶沈乐，他究竟哪点好，这两个孩子都在这屋子里待过，我明显的觉得沈嘉言才是个好孩子啊。”

    江姨拉着陆向荣到沙发上坐下。

    “沈乐，那个孩子，眼神就特别野……哎，我这么说你肯定不高兴。”

    陆向荣失笑，“眼神野是什么意思，我没看出来，他挺好的。相反的，沈嘉言，他……”陆向荣在斟酌用词，“我希望他能更实诚一点。”

    江姨明白了，陆向荣这还是在气沈嘉言骗他结婚那个事。

    “他之前生病在医院，就淋雨那次，我给他收拾包，发现了身份证。我得知他不是沈乐却还要假装是沈乐的行为也十分不理解，当时我也觉得这孩子不行。但慢慢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挺好的。之前他出差回来，他还给我买了一个带灯的放大镜。”

    好嘛，话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