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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老板，两点钟的小王子和玫瑰巧克力做好了吗，师傅来取了。”

    欢喜打开蛋糕房的门伸头进来问道。

    沈嘉言正在打包，头也不抬道，“好了。”

    欢喜笑眯眯地缩回头朝外面比了个OK的手势。

    沈嘉言提着蛋糕走出来，欢喜忙接过和送货师傅核对去了。

    平时沈嘉言很少自己送蛋糕出来，他不喜与人交流，宁愿独自待在蛋糕房里。

    这样的烟火气息他已经很少接触了。

    三年前，他打定主意要换个城市生活，于是兜兜转转决定停留在这里。

    那年他一来到这临水的河边，一眼就看见了桥对面的这家蛋糕房，可惜，整个门面没有灯亮着，门上只贴着一张门面转让的字样。

    沈嘉言第二天就花了全身家当将这里租下，凭借着好吃的口味，这些年他在这里倒树立起了自己的口碑。

    刚开始的时候一天只有几个订单，甚至有时候还没有，直到大家一传二，二传三，这家店才为人所知。

    沈嘉言也从不去营销。都是靠大家的推荐火起来的。

    买蛋糕的都是街坊邻居，或者旁边学校的学生，所以沈嘉言知道，口味和使用的材料必须要好，才能生意做得长久。

    风铃叮叮响起，沈嘉言抬眼望去。

    进来了两个女生，沈嘉言本想直接回蛋糕房里，可是欢喜还没回来，店里还有另外一位员工今天休息，沈嘉言只能自己上了。

    他站在玻璃柜后面，等待客人挑选蛋糕。

    “哎，刚刚那个人真的是陆向荣吗？”其中一个问道。

    沈嘉言听见这个名字，一时间错愕地抬头。

    “怎么不是！校园网论坛你没看吗，就是他。”另外一个女生说道。

    她们二人穿着的运动服上有个logo，沈嘉言认出来了，是离他们这儿不远的一所大学，他有时候下班回去的路上还能遇到这个学校的学生。

    短发女生道，“他在这里干嘛呀。”

    “不知道，估计来谈合作的吧。”

    短发女生惊奇往外边看看，“来这儿谈合作？难道这个小镇要重新翻修了吗？”

    “也不一定是我们这里啦，人家可能恰好来这里玩玩，我倒是好奇他的腿……上次论坛里说他腿瘸成那样。”

    她们俩转身往蛋糕柜走来，“之前我看过杂志啦，对于他腿伤就很轻描淡写略过了，也没说什么，瘸了好几年了吧，我猜是仇家干的，这种有钱人，眼红他的人应该很多。”

    二人全然不知她们的对话都被蛋糕柜后面的人给听去了。

    俩人嘴上聊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蛋糕。

    “你好，我要这个蛋糕。”短发女生伸手一指。

    “那我要这个红丝绒的，再来两杯鲜榨果汁。”

    两个人迟迟不见服务生动静，于是声量又大了些重复道。

    沈嘉言回过神，指尖微抖地夹出二人指着的蛋糕。

    她们俩看着服务生慌乱地动作，互相给对象递了个眼神：这一看就是新来的。

    待沈嘉言将果汁榨好端过去后，他一头扎回蛋糕房里。

    他不太熟练地用手机找到这个大学的校园网论坛。

    对着搜索框输入了‘陆向荣’，出来了好多讨论帖。

    沈嘉言按着倒序打开了帖子。

    记忆又把他拉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那个深夜，沈嘉言头也不回地摸索着跑下楼，转了一圈看见两辆车，他按动手机的车钥匙，后面那辆没亮的，应该就是陆向荣的车了。

    他抬头往上看，整栋废弃的大楼通体漆黑，穿堂而来的风貌似也在说着什么。

    沈嘉言打开远光，歪歪扭扭地将车开了出去。

    那个晚上，他先去了母亲的房子，那栋楼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洗礼，依旧丝毫不变地矗立在这里。

    他望着这栋房子看见了很久很久，为了保护母亲留下的房子，他放弃了尊严和人格，做了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他伤害过陆向荣，但是他也得到了相应的报复了。

    与其一辈子在人控制之下，还不如舍弃一切重新来过。

    从明天起，他要开始过新生活。

    沈嘉言回到家楼下时，路上连人影都看不见。

    他刚走到楼下，看见单元楼那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他壮着胆子上前看，发现是简空。

    “你……”沈嘉言发出疑惑。

    简空上前几步，“你没在家，打你电话打不通。你脸怎么了？”

    沈嘉言脸上的伤痕让简空起了疑心。

    “谁打的，陆向荣？”

    沈嘉言下意识道，“不是。我自己，我自己弄到的，现在很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