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七夜闻言又是怼回去。

    话落他们又是无言的对视。

    飞坦啧声，遇见七夜真是踢到铁板，现在还是她愿意的状态。

    “那数到三一起撤。”七夜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不太行。

    “你是小鬼吗？”飞坦讽刺道，还数到三。

    七夜哼声，不满地瞥过头去。

    “快数。”静默几秒后飞坦催促她。

    “那。”七夜舔了舔唇开始，“一、二、三。”她语调不快不慢，三个数字很快数完。

    她和飞坦同时长吁口气。

    【——】

    僵持完她感觉背脊有些发酸，直起身子动了动看他：“还来吗。”

    “没兴致了。”飞坦脸色还很沉。

    “我们算是做一场吗？”平复完心情七夜有些好奇地伸脚踢踢他。

    飞坦神情淡下来挑眉看她，他抓住她的脚踝。七夜的腿很漂亮，白皙匀称，他顺着脚踝一路往上摸。

    七夜歪头注视着他。

    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平静的，只在飞坦的手碰到的那一刻身体又开始不自觉地绷起，但他只是碰了碰血，便是撤走了。

    飞坦看着手指上血，鲜红的血滴凝在指尖。他心情忽然变好了，他将血在大拇指和食指间碾了碾，紧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朝着七夜露出一个笑：“算。”

    他笑起来格外勾人。

    七夜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下，猛地上前就抱住他。

    她抱得太突然，飞坦先是僵了下，但很快放松下来伸手摸摸女生的背脊。她就是典型地好了伤疤就忘疼，他想到她冷淡平静的模样不免问：“你真的有感觉吗？”

    七夜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想了想：“痛？”

    飞坦低垂下眉目冷哼声，他瞥过眼：“去穿衣服。”话语顿了下，“回去吧。”

    七夜眼神放空下，反应过来他说得回去大概是回到他那个世界去。

    她站起身来，动起来那撕裂得痛还是极明显，和外伤不同它更磨人。

    飞坦看见她表情露出浅淡的笑，七夜抿起唇面不改色地走下床用湿巾擦擦血穿衣服，顺便还扔给飞坦一张。

    飞坦慢条斯理地擦完再看她神情：“回去给你上药ね。”

    七夜纠结了下问：“用什么上。”

    “我回去买。”飞坦去另一边穿衣服。

    七夜并不是想问这个。

    他似乎也发现了她可疑的沉默，挑眉扯出微妙的笑：“手指ね。”

    七夜感觉接下来的上药也是灾难。

    她扣着扣子，眼神飘过去：“那你之后要还来吗？”

    飞坦抿了唇竟是沉默了。

    七夜还坚持着：“肯定是你的流程有问题，你需要学学。”她口气饱含嫌弃。

    飞坦无言，他忍了忍没忍住：“你不是痛吗？”

    七夜看他还要和她辩，绷着脸强力反驳：“正常不会流血！”

    “你还见过正常？”飞坦环起手臂嗤笑。

    “废话，我和马尔科埋伏遇见过别人做的！”七夜理直气壮，“然后他们在兴头的时候被我趁机一刀砍了。”

    飞坦噎住，他有些警惕地看七夜。

    亲自尝试过后，他感觉还是慢慢来得好，还不到时候。但他也从七夜的反应里察觉到一些令他高兴的事情。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七夜继续道。

    “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飞坦只语调平平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