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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的元良良也遭遇着和陛下一样的情况,她倒没想到郝氏会帮她说话。
郝氏:“瞧瞧我们二丫头这身打扮,所谓宁做贵人妾不做穷汉妻,我倒宁愿我家那个学一学二丫头,不过说什么也都晚了。”
在座的妇人尽管心里有赞同郝氏的,但谁都没好意思附和郝氏这话。有两个是纯粹觉得郝氏在说反话,谁不知道郝氏不喜老三家闺女呢。
元良良虽觉得郝氏这话不对劲,但她肯定郝氏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她瞎猜,难道说郝氏发现黄有泉有问题了?那怎么还把元有慧嫁过去?
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算了,这都到今天了,她还是不想了吧。
此次参加元有慧结亲礼的亲朋,当然也都是她的亲朋。大家是真的很关心她。
有个自称是她爹堂兄媳妇的妇人又问起陛下来:“听说你家相公是当官的,当的几品官?这么年轻就当官,应当是家里有人吧?”
说实话简单,编瞎话更简单,但她既不能说实话,还不能胡说八道,这半真半假说到人家相信,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她琢磨了琢磨,答:“各位婶婶伯母,不是良儿不肯说,实在……是家里不许我出门乱说。二伯母是知道的,当初我被赶出来,其实就是因为说错话犯了夫家忌讳。还请婶婶伯母们见谅才好。”
春雨觉得她家姑娘真的越来越有奸妃的潜质了了。这回去宫里,以后得横着走吧。
郝氏愣了下,点头:“是这么回事,嫂子就别问了。”
大家心里腹诽,问下当的什么官就犯忌讳了?看来给贵人做妾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人见没办法在老三丫头身上找到话题,又转而说起别的。
“怎的不见老大家的三丫头,不是说前几日就回了?”
一个年轻妇人说:“估计陪着她堂姐呢吧?小姑娘在咱们这妇人堆也坐不住。”
“听说三丫头在县城学堂读书?听说这女子学堂不仅教书,还学琴棋书画,就连插花跳舞都教呢。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夫婿才配得上。”
比起元有慧和元良良,年轻妇人对元书雨印象最好,且她也觉得元书雨将来一定造化不小。是以她之前来元家串门,几乎都是找的秦氏说话,今日要不是二伯家办喜事,她是万万不会坐在这里的。
她也自以为这里自己和秦氏母女最熟,当下又说:“那是自然。雨儿长得闭月羞花,就是比她二堂姐也不差的。关键是会读书认字,你们是不知道,雨儿早几年就写的一手好字,还会作诗呢。”
年轻妇人笑盈盈瞥了眼元良良,继续说:“人家都是才女和美女占一样,唯独雨儿两样都占,将来嫁去京中那也是使得的。”
“也是。这给权贵当正妻不可能,做个妾那凭着三丫头的本事定然可以。再说还有她二堂姐帮衬着呢。”
年轻妇人:“舅妈这话说的,我看雨儿哪哪都不比别的千金小姐差,以她的品貌自然是要做正妻的,怕是京中那些青年才俊见了她,非她不娶都有可能,又怎会舍得她做妾。”
“二丫头在京中住了些年,也见识过不少人,想必知道那些权贵公子都喜欢娶什么样的妻子吧?”
元良良无语了。她想了半天,憋出三个字:“漂亮……”
“漂亮的”三个字还没完全落下,又被一人打断。那人颠怪数落年轻妇人,“二丫头是在后院生活的,又出不去,你问这作甚?”
年轻妇人似才想起来,忙向元良良道歉,说自己没想周全,希望她别在意。
而元良良说的话大家显然也都听见了,堂屋内说笑声鹊起。
元良良心想,她哪里说错了吗,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
“老三也真是的,都当官的了,怎的也不给二丫头找个女先生。这要有三丫头的谈吐,二丫头在京里也不至于受磋磨。”
我家姑娘那是元书雨能比的吗?春雨站出来要说话,被元良良推回去。
春雨委屈,从前找人打架姑娘不让她参和,说是怕她被赶走。现在她们今非昔比了,还是不让她说话。哼!气死她了!
元良良冲看过来的众人呵呵笑,随即惊喜道:“三丫头回来啦?好多年没见她了,怪想她的,我瞧瞧去。各位慢聊,良儿去去就回。”说着,起身盈盈迈出门去。
春雨扶着她家姑娘,嘟嘴:“主子,你真要去找元书雨吗?找那阴险的丫头做什么?”
元良良瞥眼傻丫头:“我才不找她呢,堂屋太闷了,你待得住?咱们吃完中饭就回了。现在几时了?”
春雨抬头没瞧见日头,又瞧院中已经摆盘,瞎猜:“这得晌午了吧。”
“走,找公子去。”
然而元良良在院子里找了两圈也没瞧见陛下人影。前边没有,那就是在后院。
主仆俩往后头去,就在走廊间,偶遇了元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