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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好奇:“还有如何?”

    秦氏似很艰难才说出口:“还有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出去会野男人,她就是个品行不端的。大人可别被她的花言巧语蒙骗了。”

    陛下对贵妃的过去还是感兴趣的,但他也可以不知道。

    其实在潜邸时,他第一日将人带进府,王子福就提醒他查探贵妃的底细,但他拒了。因为当时还是侍妾的贵妃对他而言只是后院的某个女人,她的过去没那么重要,何必要浪费人力在此事上。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一日重要过一日,陛下开始好奇贵妃的从前,但他忍住了没去查。他怕知道的多了,再露出马脚,贵妃怕是会怀疑他不信任自己,从而伤心难过。

    于是,陛下打消了查探贵妃过往的念头。

    而此次在临沅老家,刚好是机会。

    可陛下又发现贵妃其实不太想让自己知道,她既然不想,陛下也就不打算强求。总归贵妃是什么样的,他有眼睛会看,他有心会感受。

    奈何,这元家的人主动要将贵妃的事塞进他脑子里。

    “良儿跟了本官八年,自来贴心乖巧,无需尔等告知本官她如何。”

    大人的态度强硬。秦氏以为他怀疑自己说谎,忙道:“大人,民妇所言字字不假。那丫头从小做事出格,这家里没人见了她不头疼的。”

    郝氏转头瞧元有慧:“有慧丫头,你说是吧?有慧从小挨她揍,最清楚二丫头是个什么秉性的人了。有慧丫头你快过来跟大人说说呀!”

    元有慧心惊胆战,迎着大人的目光上前。她来不及腹诽秦氏拉自己下水,赶忙想小时候被元良良欺负的事。

    好在她和元良良打架,元良良那些事,她知道的不少。很快点头说:“没错,她就是很坏的。家里刚洗好的衣服晾着,她故意把绳子剪断。大家说好一人一块肉,她故意吃两块。”

    “我们都不乐意带她玩,她就趁我们玩的时候故意使坏。她还把我年节时穿的新衣服偷走,还死不承认。对了,她刚来我们家时,抢我哥的床和被子,被说了,她就耍赖躺床上不起。”

    “后来她为了报复我们,竟然放火烧厨房,差点把我们家都烧没了。大人你不知道,她打人有多狠,她小时候故意留长长的指甲,我脸上这儿现在还留着疤呢。”

    其他的陛下不知道,但这长长的指甲,陛下相信是事实,毕竟他身上也还留着贵妃爪子的印记呢。

    元有慧越说越激愤:“她不光欺负我,还欺负比我们都小的三丫头,那年三丫头才九岁,她都十五了,她竟然把三丫头按在地上揍。”

    秦氏想到这事,也气恼不已。三丫头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素来精心养育,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齐齐整整一丝不苟,如娇花般养着的三姑娘,那日竟然被那臭丫头拳打脚踢。头发被抓成稻草,衣裳也破了几处,雪白的脸上擦破了皮,一身的乌青块哪。

    要不是当时恰巧元承业来接人,她非要她好看不可。元有慧不说,秦氏都快忘了,如今想起来,秦氏还止不住颤抖。

    “我家三姑娘多大,她多大,何况是我那姑娘素来和善,也不知哪里惹到她,竟下那般重手!”

    秦氏的声音不小,元良良背着堂屋,听郝氏讲话,实则在陛下进堂屋后,她的心也跟了进屋。

    郝氏终于发现她不在听自己讲话,而屋里的动静郝氏同样听到了。伸手推推她:“男人都想娶贤惠的妻妾,你显然不是。你装得再像,也是假象,就算今日你大伯母不说,难保将来大人自己发现不了。与其每日吊着心看人眼色过活,倒不如你听二伯母的,就嫁了金昌吧。”

    郝氏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恼,再次用力推了下她,和她说起金昌的好来。

    元良良哪顾得上郝氏,此时她一颗心快从胸膛跳出来,心跳声差点盖住了屋内的说话声。好在秦氏因激动声音异常尖细,字字句句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秦氏尽量平心静气,和陛下道:“这样的丫头,哪配得上大人,民妇之所以说出来,也有私心,就怕她跟了您回去,再惹出祸端,这要连累整个元家那就不好了。大人这般品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丫头不止品行不端,年纪也不小了,大人何不算了?”

    元良良捏起的拳头隐在袖中,好想冲上去揍她一顿,可不论上前理论还是打人,都显得她蛮不讲理,像个疯婆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而她无力阻止。早知道,她就不多此一举过来告别了。

    陛下从那道背影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秦氏:“她只是顽皮了些,要是这些事都是大伯母的三姑娘做的,大伯母还会这般不遗余力说你的三姑娘吗?”

    元良良握着的拳松了些。

    郝氏忽然不说话了。

    秦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顽皮?她那是顽皮吗?那就是没人……”秦氏反应过来元良良好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