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们仍旧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辰安不解：“我很好奇，到了你和安图恩这种境界，为什么还会对一个小小的灵界感兴趣？”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都能随便捏小人了，还有什么是制造者·卢克不能干的？

    

    为什么非要跟灵界过不去呢？

    

    “能源。”

    

    李辰安：？？？

    

    “在你看来，我们很强对不对？”

    

    李辰安歪头：“不然呢？”

    

    奶腿的，我只是个晋升武宗失败的小弱鸡，你特喵的都跟造物主没啥区别了，这还有啥好问的。

    

    “当你可以掌控体内的规则碎片时，就能理解我们的感受了。

    

    强大，意味着消耗。

    

    安图恩在来到这颗星球以前已经毁灭过一个星系，吞噬了一整个星系的能源，才能让他的本体行动自如。”

    

    李辰安若有所思道：“所以，这也不是你的本体？”

    

    制造者·卢克终于动了，暗金色的瞳孔明灭不定，微微摇头道：“我的身体已经枯竭了。”

    

    “那也不对啊，我能看出来，你们掌握的力量，与这颗星球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体系，你非要跟灵界过不去干嘛？”

    

    “能源，没有区别。”

    

    卢克缓缓抬起手，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在他掌心汇聚了出来：“我掌握的是阴阳之力，多亏虚空之主打通了连接地球的时空之井，才让我发现了地球这个神奇的文明。”

    

    李辰安：(′?_?`)

    

    不是，这太极图什么鬼？

    

    “有多神奇？”

    

    “这个宇宙中，大多数种族都在追求绝对的武力、力量，以及悠长的寿命。

    

    这也包括我在内。

    

    但是，你们那颗小小的地球不一样。

    

    或者说，是你所在的那个种族不一样。”

    

    李辰安：“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感觉制造者·卢克站的角度可能是有点高，不大理解他在惊讶什么。

    

    与灵界的整体实力相比，地球简直就是弟中弟，随便过去个史诗级强者就能毁灭地球，真没看出来哪里特殊。

    

    “传承。

    

    在你们的历史中，有这样一句话：

    

    给文明以岁月。

    

    你们地球人族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种族，用‘传承’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认知边界，探索未知，将整个族群带到了更高的维度。”

    

    李辰安不明觉厉：“传承？”

    

    制造者·卢克点头：“是的，传承。

    

    一个生灵，自他拥有意识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对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产生了认知。

    

    而这种认知，是几乎不可能打破的。

    

    广袤的宇宙中，有太多太多的种族，就是因为无法打破认知边界，从而见不到你们口中所谓的星辰大海。

    

    但是你们不一样。

    

    你们地球人族，擅长用极短的寿命，将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结晶传承下去。

    

    用旧生命的逝去与新生命的到来，让所有人类的起点一次次进化、一次次超越认知边界。

    

    这种进化模式，是我此前闻所未闻的。”

    

    制造者·卢克丝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赞叹。

    

    李辰安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地球文明的发展……

    

    好像的确挺牛逼的。

    

    现在的年轻人口中，总会将一种名为“代沟”的东西口口相传，“代沟”的存在，就是制造者·卢克这种说法最强有力的佐证。

    

    两代人之间产生了代沟，那就说明上一代人的认知边界被新一代人打破了。

    

    当然，就像是所有事情一样，打破认知边界这种事情总会有先驱者，总会有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