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捉奸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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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颈,由上至下,青红斑驳,便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也有几道红痕。

    昨夜欢愉的画面如潮水汹涌,沈禹州脸色阴沉。

    他信手捻过床头一只茶杯,朝桌案上的香炉砸去,“叮”的一声脆响,香炉顷刻打翻,余下的香灰洒了满地。

    “谁给你的胆子?”他冷冷质问。

    好半晌阿娇才明白过来,沈禹州是怀疑她往香炉下药了。

    迎上男人含怒的眼睛,她下意识摇头,泪珠顺着眼尾的朱砂痣悄然滑落。

    “我没有……”她早哭哑了嗓子,声音极弱,一如不堪风雨摧残的梨花,苍白又娇弱。

    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沈禹州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骤然紧缩的窒息感令他无法正视阿娇。

    他别过脸,递去一张帕子。

    阿娇微愣,摸不准他的态度。本着不惹怒他的原则,小心接过,把脸囫囵一擦。

    雕花木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二郎,醒了吗?”说话之人是许氏,手里还端着醒酒汤与早膳。

    昨夜经老夫人提点,许氏决定做些什么,以缓和母子关系——毕竟将来沈家还需倚仗沈禹州。

    而不远处,许盈盈正一路跌跌撞撞赶来,心里早将误事的沈念如骂了千百回。

    昨夜原想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哪知沈念如是个缺心眼的,压根不在意她的事,反而话匣一开没完没了。

    都是些又臭又长的无聊闲话,生生将她熬困过去,等她再睁眼,天都亮了。

    然而她终究晚了一步,强行闯入内院,许氏已推开房门。刺目的光打在屋内的青纱帐上,将昨夜发生过的一切摆在众人眼前。

    床上两人苏醒至今不到半盏茶功夫,便是沈禹州这般身强体健的男子也只是恢复些力气,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就被人捉了现行。

    许氏手中托盘“哐当”一声,尽数打翻在地。

    “你们……”

    她惊愕瞪大眸子,哆嗦着无法言语。

    许盈盈紧接着赶来,目睹这一幕,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再绷不住,痛哭出声。

    倒比之前哭得真心实意多了。

    沈禹州活了二十余年,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过,原先积压的怒气瞬间喷薄。

    “滚!”

    到底是锦衣卫,这声厉喝震慑住外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沈禹州随手抓起衣衫兜头罩住阿娇,飞速披衣起身到了屋外,将视线阻隔。

    冷眸扫视一圈,嗓音低沉:“诸位这阵仗,有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可惜眼下事出突然,又被大夫人一干子当场抓包,落了个板上钉钉的铁证,阿娇很快被人带走,在沈家祠堂跪了大半日,再见时,一张小脸惨白,神色恍惚。

    沈家长辈皆上座,背靠列祖列宗,每个人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她,轮番拷问。

    阿娇解释过,大抵是不合他们心意,没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也是,她所谓的清白,在旁人眼里就是笑话。待在沈禹州身边才几日,能得主子如此“偏爱”的,怎么可能清白?

    阿娇索性不再浪费口舌。

    许氏提议将她打杀,还是老夫人出面救了她一命,“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倘若误会于她,岂不徒增杀孽?”

    “都抓现行了,人证物证聚齐,能有什么误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阿娇扯起嘴角,惨然一笑,“夫人一开始便先入为主,认定我是狐媚主子的贱婢,那我所澄清的每一句话,都是狡辩,诡辩。”

    “都在为公子讨一个公道,为何独独无人还我一个清白?”

    “还嘴硬?”许氏大怒,“不给点颜色瞧瞧,便以为我沈府人人可欺了吗?”

    旋即示意嬷嬷上前,左右开弓赏她两个耳光。

    阿娇唇角立时淌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