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睁开了眼，看着张曦道，“如何？不认得我了？”

    “我倒是觉得太上老君更像道祖。”张曦打趣道，“你这黑须黑发的，一点也没有仙风道骨。”

    噗！

    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道德天尊瞥了他一眼后，轻声道，“你还在这里作甚？赶紧去给你师叔开辟洞府。”

    “是。”

    玄都立刻夺门而出。

    “师弟，坐。”

    道德天尊道袍一挥，他的右下方便出现了一个蒲团。

    “我怎么觉得你如此老气横秋，一点都没有了当年的朝气。”张曦皱眉道。

    “我们三教当日差点覆灭，你要我如何有朝气？”道德天尊沉声道，“这数千年……我思来想去，或许你当年做的事是正确的。”

    “你现在才想明白？”张曦撇嘴道。

    “天帝陛下想要把所有的神仙妖魔全部送上天，而把地界留给人族，把冥界留给鬼族。”道德天尊叹气道。

    “你以为他想要的是什么世界？”张曦冷笑道，“当日在界碑关，我维护通天是不假，但我维护的也是仙人和妖族……可惜你们和师尊一起捣乱，我也无可奈何。”

    “现在地界还不有少妖族占山为王，陛下想要消灭或者招安他们……可天庭众将不听号令，所以去火云洞把你给请出来了。”

    道德天尊无奈道，“下一步该如何？诛杀地界妖族？”

    “不然呢？”

    张曦摊摊手道，“当年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也看不起通天，觉得他的弟子都是不入流的东西，可你却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维护妖族，地界早已经没有了妖族一席之地。”

    ……

    道德天尊默然。

    他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想尽快完成封神大劫。

    可如今看来，他错的非常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