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走过来，指了指外面小声说：“她想走了，说天亮了就不安全了。”

    客厅里的陈婉已经起身，正要往门口去。

    齐聿不好再说什么，临走前安慰了她几句，目送她离开。

    等人走了，言白看着那部手机，难掩语气里的雀跃：“我们是不是要反击了？”

    齐聿点点头，保险起见，把视频保存了一份到电脑上。

    ——

    天灾研究院内。

    齐聿刚一进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崔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崔理竟与脑海中那个仅有一张底牌的短发女人重合了。

    “有什么进展吗？”程叶面带微笑，见她视线在崔理身上，解释道：“没事的，咱们有话直说，不用遮遮掩掩。”

    齐聿这才收回视线，把那部手机放到办公桌上，“里面有杨梁的自证视频。”

    “太好了。”程叶打开视频，随着视频播放，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

    一旁的崔理伸着脑袋跟着瞧，随后看向齐聿，不加掩饰的欣赏。

    “有了这个，西岗村的问题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刚好另一波关于你的帖子热度还在疯涨，不如趁这时候给高道明来一个回马枪。”

    程叶笑着收下那部手机，崔理好奇问：“你怎么做到的？”

    齐聿想了想，“吓了吓他，主要是高道明太沉不住气，把他逼急了，现在人还在医院昏迷着。”

    这时程叶和崔理对视了一眼。
    齐聿点点头。

    “没事，让他夫人放心，我会处理的。”崔理前一秒还缓和的脸色，现在又变成平日那般严肃。

    “对了，高道明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齐聿说到一半，崔理拿出来几张照片摆在桌子上，拍到的正是高道明和那个女人的合照，“叫虞雪吧？他不止这一个。”

    接着她又拿出来一些，全是高道明跟不同的女人的照片。

    ......真牛。

    齐聿无法再维持表情管理，就差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

    沉默许久的程叶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亮，咬牙切齿道：“他这次必死无疑。”

    “不过，我听说他跟乔玥好像各玩各的？”齐聿发出自己的疑问，那天虞雪会那样说，应该也是观察许久了吧，不然不会那么得意地说出来。

    崔理笑了笑，“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不重要为什么还要搜集这些照片？

    崔理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重要的是双方谁会承担得起，乔玥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可架不住对方踩在她头上公然挑衅。”

    齐聿对崔理感到陌生了许多，至少跟之前的印象不太一样了，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一招致命。

    哗啦——

    暴雨像是有感知一般变得更加猛烈起来，程叶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降水量，提议道：“我一会儿派人送你回去吧。”

    齐聿看向外面，积水还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开口婉拒：“不用了，我现在就走吧。”

    “不再歇歇？”崔理抬眼问。

    “不了。”齐聿不想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剩下的随两人怎么弄吧。

    程叶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处理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齐聿想到了工作单位，问：“我是不是以后不能再进入调查总局了？”

    崔理替程叶回答：“不，你以后可以随时回来。”

    啊......看来局长这把交椅要换人了。

    离开天灾研究院，一路上言白没怎么说过话，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齐聿忍不住问。

    言白忽然叹了口气，“我想把头发剪短。”

    “怎么突然要剪？”

    “碍事，而且这样长的头发也很奇怪吧？出去总会被人注视，我想跟普通人一样。”

    这番话令齐聿有些惊讶，内心生疑，难不成陈婉跟他说了什么？不对啊，压根不是一回事。

    她没有再继续问，调了个方向说：“好，现在去理发店，你有想剪的款式吗？”

    言白摇摇头，“都行。”

    奇怪，平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头发吗？今天怎么......

    言白看出了她的疑问，一脸认真道：“我就是想改变一下，你不要多想。”

    “不会后悔？一刀下去可就没了。”

    “不会，哎呀你看路，别一会儿掉坑里了。”

    齐聿也感觉到了颠簸，可往前看，这明明是平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