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九十二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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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的本性,自己也不恼了,从头到脚打量了凌文袤一番,轻言挑衅:“凌五郎做梦,想取殿下的真心,得先过我花二娘这一关。”

    凌文袤回过头,看着花凊撸起衣袖,也没再说话。切磋花家剑法已无可能,只能奉陪着拳脚切磋,指了指中庭的雪地,示意去宽敞处比试。

    花凊补充提醒:“我现在是花二娘,并非定南将军,一会儿凌五郎输了,还望凌五郎高抬贵手,切莫哭唧唧去惊扰大冢宰和赫连夫人,假公济私惩治花二娘。”

    好一记明晃晃的嘲讽。

    撇开公,就是私底下的较量。

    凌文袤低低哼哧两声,左手两指伸进右手袖口顺了顺里面打褶的中衣袖口,懒洋洋道:“花二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

    花凊横斜凌文袤一眼,笑得灿烂,讽刺得更到位:“倒也不是,要看对手是谁。”哪个好人家会怕一个龟孙子似的浪荡纨绔?一个箭步跨下石阶,大步迈进厚雪。

    凌文袤回身走向骆苕,捧起她的脸颊,笑着认真说道:“别担心,我有分寸。至于你心心念的醉仙馆,稍后我再跟你细说。”

    骆苕眼皮未抬,待人跨下石阶,忙瞭望过去,两溜脚印糟践了一庭的漂亮厚雪,只见二人蹚在雪地,正专注他们的斗场。

    京都城的两位樊笼困兽,不决出个胜负恐怕不会收手。

    骆苕收回眼,往身后不远处的侍女看去。

    这时的侍女,眉目焦灼,花颜失色,双手不                                                住地搓在身前,望着斗场的二人来回踱步,似有阻拦之意。

    骆苕向侍女招手,侍女仿若未觉,于是骆苕提声召唤,侍女才失措地朝骆苕走来,说:“长公主殿下,您还是劝劝吧,郎主正病着,况且箭伤余毒还未全消,怎好在这个时候比试,若再伤了筋骨,只怕一时半会儿养不过来。”

    中庭的二人已经起势,架拳迎面出招。

    望着中庭的侍女浑身打了个寒噤,骆苕扶着额角有气无力地说:“想必我也拦不住。”说完整个人往前扑向廊面,昏了过去。

    “长公主殿下!”分心的侍女没扶住骆苕,一声惊掉魂魄的真切呼声从咽喉里夺口而出,蹲下身去扶人,可是沉沉趴着的人,侍女根本没法,“长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雪地里的二人同时朝这面望来,花凊瞳仁一缩,抬腿扫着积雪先行飞奔过来,凌文袤后到,推开花凊将骆苕抱起:“花二娘,看来我们要改日再一较高下了。”继而逐客,“怜悦,送花二娘出去。”

    花凊看不过凌文袤如此处理,直接吩咐名叫怜悦的侍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医师入内诊治!”

    骆苕睁开眼,说:“你们给我个薄面,能否改日再切磋。”佯装晕厥的人,一双可怜兮兮的水眸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今日我身子不适,你们别再吓唬我,可好?”

    花凊吁气:“殿下是故意晕的吧?”

    骆苕鼻子一吸,伸手戳在抱她人的下颚,对花凊说:“你瞧他鼻音浓重,风寒未褪,改日,给他一个一较高低的公平机会。”

    花凊看着不争气的骆苕,肺腑险些气炸,她原本就想趁虚打他个鼻青脸肿,不料骆苕反而帮起外人来。

    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骆苕回看凌文袤:“你放我出宅,我有要事与花二娘商议。”

    凌文袤的眼波化作缕缕狡黠,直送两字:“做梦。”

    花凊暗骂一声:“凌五郎,如今殿下还不是你什么人,我偏就不信出不了你的宅院。”

    “此事,定南将军未免管的太宽,我和长公主殿下意气相投,正议着亲呢,长公主殿下没反对,皇太后没反对,凌某的父母同样没反对,你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凌文袤已经口干舌燥,不想再浪费唇舌,“怜悦,去将赤眉、一青还有院外的护卫一并唤进来,送花二娘出去。”

    亲,确实像在议着,没人反对,只不过好些人也没答应,就像没下定论的条文,凌文袤可以拿来为己所用。

    侍女怜悦告身迈着矫步退去唤人。

    骆苕脑浆打晃,面对的是两个同样不着调各不退让的人,再如此下去一准还会打起来,她强硬地从凌文袤怀中下来,拉过花凊去到一旁,深深看了花凊一眼说:“你先回去,我晓得分寸,如今我和他已经到这份上了,再去计较那些风流韵事,便显得矫情了。”

    花凊双臂抱胸,垂下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抬头道:“明白,殿下定有自己的谋断。”

    骆苕亲自送花凊出去,乌泱泱的一伙护院侍卫拥着人出了宅邸。

    花凊走了,凌文袤面色阴郁,拎着骆苕的后领回到房内,他现在只想将骆苕塞进床榻狠狠调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