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九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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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宗谱上除名,只是赶他出沈家,沈觅对他的父亲有恨。”

    骆苕心中黯然,沈觅未从宗谱上除名,经此一遭,抓住沈觅,沈觅不但自己丢掉性命,沈氏宗族还会因沈觅遭株连。

    杏林世家的沈氏,因沈觅一人就此湮灭。

    还有雁鸣山的一众弟子门生,宁可错杀不可遗漏,凌晖命凌承佐和凌文袤清剿雁鸣山,一个都不能放过。

    推骆苕跨入门槛的凌文袤又轻松道:“你拼死护下兄妹二人的性命,到头来成了阴沟里的蠹虫,如今,只有斩断白言霈在大嵘一切可联络的据点,方可安人心。”他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说,“或者,手刃白言霈兄妹。”

    骆苕低垂着螓首,想着过往,想着散落在中州的那些精卫,想着行刺凌文袤和凌承佐的那些精卫,又想着白言霈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原来白言霈早就在大嵘暗结珠胎。

    她停留在原地伤怀的时候,白言霈却一直在前行。

    “凌宪。”骆苕望向开启的暗道,只余问无可问的一问,“李潜死于沈觅之手?”

    凌文袤转去她身旁,只淡淡地“唔”了一声。

    李潜确实死于沈觅之手,这则消息凌文袤也是晌午回凌府才知晓,并从父亲凌晖口中得知沈觅和东刕人有通联。

    只是沈觅并不知道李潜和凌晖是多年老友,李潜没死在凌晖之手,却蹊跷地死在雁鸣山的丹炉里,凌晖自然仔细彻查。

    暗道内有捕役手执火炬出来禀报:“世子,沈觅已在暗室束手就擒,属下们到了暗室,他正在焚毁证据。”

    凌承佐回过身,说:“你们随我一同入内。”

    一行人下暗道,抵达局促的暗室,一股烟熏火燎的气息扑鼻而入,骆苕和花凊跟在最后面。

    从里头出来几个捕                                                役,几人才容身在暗室之内。

    沈觅已被手脚捆绑瘫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抹殴打后没擦拭过的血渍。

    地上有烧过的纸张灰烬,案上整齐码放着一摞卷起的画卷,旁的再无其他。

    凌承佐上前,看过沈觅一眼,从案上拿过画卷展开,画卷上的人他认得,他将画卷一抖,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花凊看着画卷上的女子,念了落在画作左边的名字:“青苒。”

    骆苕望着女子脸颊上蜿蜒的疤痕,碎碎叹息,低低着解释:“白幼黎,青苒是白幼黎在雁鸣山的化名。”

    花凊了然点了点头,难怪瞧着画卷上女子的样貌眼熟,她跟着骆苕的那两年里,常常能见到白言霈,却从来没见过白幼黎。

    案上码放的画卷一一被打开,无一例外全是青苒各个神态身姿的独人画像,凌承佐并未找到有用信息。

    “沈觅。”凌承佐蹲下身手肘支在腿上,打量着沈觅,眸光里是不近人情的藐视,“只要告诉我们,你跟谁联络,我可以留你全尸,等拿住白幼黎,我会帮你们合葬,你可以挑一处喜欢的地方。”

    沈觅俊雅的脸庞未见波澜,像看蝼蚁一般扫视众人,定眼看了骆苕后低下头,没有言语阖上眼。

    凌承佐并不意外沈觅的反应,拿卷着的画卷抬起沈觅的下颌,说:“看来你想要活的。”

    此时,骆苕越过凌文袤,像凌承佐一样蹲在沈觅跟前,语音萧萧:“沈觅,你抱着求死的决心烧毁了证据,想必也不会透露半分,所以,你已经没有价值,我不会让他们杀你。”

    沈觅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骆苕,嘲笑一声:“长公主,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沈某可是个小人,沈某代青苒给你传句话……”

    他笑了又笑,笑声最浓时,他轻轻说,“青苒一定会让你去死……”

    凌承佐扼住沈觅喘气的脖颈,紧到不能再紧,慢慢沈觅俊雅的脸颊渐渐发紫,经脉凸显,眼球充血。

    “凌世子,放手。”

    骆苕看向凌承佐,凌承佐对望过去,只一瞬,骆苕移开眼,听见沈觅呛咳粗喘的声音。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

    凌文袤正对着案上的那摞画作出神,甫一放眼望向起身的二人,拢了拢眉,操起一副画作,磕在掌心悠闲道:“有劳沈二郎留了这么些传神的画作给我们,你舍不得烧,正合我们的意。今日起,我将这些画作从暗渠分发给东刕各部入京的人查看,只要他们将白幼黎暗中掳回京都,我便赏谁赏金万两,并许他们豪宅美姬。”

    说完,凌文袤还拿指弓得意地掸了掸画作。

    这完全掐中了沈觅的命脉,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凌文袤:“你们简直痴心妄想,东刕人器重白兄,怎会允许让人掳走他的妹妹!”

    凌文袤居高临下向沈觅撇下一眼:“掳走他的妹妹,怎么还会让她兄长知晓?”

    倚靠在暗道壁的花凊,喃喃添话:“知道了那就不叫掳,叫抢。不过东刕地阔天长,民风自由,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