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八十章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太后慕容瑾的骆苕,面色平静拢好狐氅疾步出掖门,钻入马车,将手炉交给申怡,吩咐马夫:“今晚不回公主府,去清雅苑。”

    车夫应声驱使马车。

    清雅苑被收拾一新,当做骆苕在城中的宅邸,正合适。

    京都城稠人广众,熙熙攘攘,到底比东郊公主府暖和热闹。骆苕居住在京都城并非嫌弃东郊太冷,而是东刕各部派了许多求学使者入京,鱼目混杂。

    想要接见什么人,骆苕在城中居住,行事方便许多。

    骆薇特地给骆苕送来了东刕酒和几匹东刕马,送礼的东刕遣使骆苕还未召见,但收下的礼物全部安置在了清雅苑。骆苕还没想好回什么礼给骆薇,蕙兰香膏胭脂水粉这些实在太过寻常。

    马车外的葛七叩击行驶中的厢壁,朝里禀报:“殿下,今日的信。”

    按照惯例葛七将信伸进厢窗,申怡接过交给骆苕。

    骆苕不必打开便知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凌文袤飞鸽传来的平安信,不多不少总那三个字。

    “安,勿念。”

    骆苕看完他吝啬的笔迹,唇角暗抽,将纸签收进衣袖暗袋。

    京中事态平息,也预示着京外政令平稳实施,从前她的担忧似乎画蛇添足。

    中州倒是闹了好大一阵子,刺史花景良被撤职调去了幽州,天寒地冻的时节,被调去幽州管辖民风强悍的杂地,吃苦受气必不可少。还听闻花凊扣在京都城有些日子了,前些日子返回岐城一直没回来。

    骆苕和花凊一直没碰上面。

    不过无妨,花凊总会回来的。

    申怡望着已经挽起发髻的骆苕,不由地多看几长眼,骆苕手掌抚向腮边,笑问:“可是妆色有恙?”

    在府邸披头散发惯了,今日特地挽髻、上妆、描眉入宫见慕容瑾,费去好大的工夫,骆苕十分满意自己的妆容,                                                慕容瑾则对骆苕的气色十分满意。

    慕容瑾的眼疾也在好转,母女二人的这次见面,皆大欢喜。

    申怡笑着摇头,道:“殿下实在好看,使女便多看了几眼。”

    凌文袤从青云观请来的女冠,每月调整食谱,不过几月,就将骆苕养得如出水芙蓉,申怡不由感叹宫中的御医确实平庸。

    骆苕默着应承下来,挑开帘子一角,望着都城的宽广长街思绪飘扬,看了一会儿收手重新拿过申怡手中手炉捂在身前。

    她想,今年还差一场瑞雪来兆丰年。

    马车过长街,慢慢朝东面的巷道拐去,清雅苑在永宁坊,富贵地段,马车缓行不用半个时辰便到。

    日渐偏中,狐氅裹身的骆苕觉得身子发热,于是解开系带褪下交给申怡,人起身稍稍整理一番衣裙。

    正待坐下时,忽然听见厢外“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随着巨响被翻腾而起,狠狠地撞在了厢壁上。

    骆苕被撞的脑子霎时空空。

    两匹马受了惊吓,一声嘶吼过后撒开四蹄在巷道内横冲直撞,马夫稳抓缰绳试图勒马安抚受惊的马匹,奈何马匹惊吓过度根本不受控制,四蹄矫健如饮猛药。

    葛七大喊:“长公主,扶稳!”

    护在侧的玄雀护卫长刀已经离了刀鞘,追马车的同时耳听八方。

    同样被撞在厢壁的申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爬过去护在骆苕的身上,颠簸中的二人对视一眼,骆苕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外面呼声连天,过往的行人纷纷让道。

    葛七见马夫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骑着马贴着车驾,见机斩断辔头,又“砰”的一声,整个车厢和马分离,车厢砸在了地上。

    厢内的二人再被毒辣的一颠,瞬间脑子犯晕,后来如何回的清雅苑,骆苕根本记不得。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床榻内的骆苕惊魂已定,只觉全身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疾医诊过之后说身子无大碍。

    喝完汤药骆苕下榻,呼吸一腔,前胸后背隐隐作痛。

    护送车驾的玄雀护卫,被唤走调查事情原委还未归,等申怡入内,骆苕问:“打探到什么?”

    申怡沉眉:“小楼上有人摔了下来,惊扰了车驾。”巷道内人虽少,但对这样的事都万分关心,随便一打探便知道了七七八八。

    联想后面的相安无事,骆苕只能往意外那面想,低喃:“未免太巧。”又问,“那人如何了?”

    申怡欲言又止的模样,骆苕猜到了结果,那人肯定是死了。

    “罢了。”骆苕说,“等葛七他们回来,再问个仔细。”

    见申怡犹犹豫豫,不像往常的模样,骆苕知道她还有话没说出口,揉了揉太阳穴往外间跨,故作轻松尽量恢复寻常,声色轻柔:“去告诉厨堂,我饿了。”

    申怡应下,跟着出去,定了定心神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