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九十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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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机密。
凌承佐何必为了避着骆苕,故作矜持不入内,凌文袤倒是想凌承佐在这看台议事。
赤眉说得明白:“世子说,要事或许比较繁琐,需要郎主安顿好这面,恐怕今日郎主顾不了这面。”
凌文袤眼波一顿,看向校场内。
若要事繁琐消耗时辰,差个人来召唤自己过去面见即可,何须凌承佐亲自来校场外亲自等候,如此客气的过了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成年后的凌文袤和凌承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看出如此谨慎。
他们见面最多的时候,大概是在副都竼城,凌文袤那时还未完全记事,养在离竼城半日马程的刘府,回竼城的印象模模糊糊,见了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不爱去睐理。
凌文袤又想远了一些,骆苕五岁之前都在竼城,在他未完全记事之前兴许还真见过,他记性不算糟糕,记事之后倘若见过,一准忘不掉。
五岁前,骆苕那样玉琢粉雕的一个人,估计凌文袤嫌弃的同时还得多偷觑上几眼。
儿时的凌文袤,脾性内敛也犯贱,说娶妻当娶像自己母亲赫连萨朵那般英姿飒爽的,最忌讳中看不中用娇滴滴的女子。
他儿时便有娶妻的志向,一路嫌弃来嫌弃去,如今栽进自己挖的坑里,刺痛并乐呵着。
到底还是犯贱。
“你去请长公主过来。”
赤眉得命去请人,眼看着回来的却只有花凊一人,骆苕像铁了心似得,回到半程便和申怡停下,不再向前。
“凌五郎,殿下差我过来问您有何吩咐?”
花凊的情绪被骆苕照顾的如斩千敌首级,问出口的话,暂时收敛住那股子的鄙视和锋芒。
还刻意对凌文袤用了个敬称——您。
凌文袤看二人玩得起劲,骆苕又没要走的意思,便道:“一会儿你送长公主回我的宅邸。”
听闻还要去凌文袤的宅邸,花凊眼眸一圆:“你等着。”一会儿让自己送骆苕回去,那就是他现在着急要走,这么一会儿都陪不了,整日只想着让人待在后宅。
晦气。
花凊一溜烟跑下去,回来后,她说:“殿下让我转告你,今晚她会在清雅苑,还说别让你那些护卫跟着了,每日像冬日里的蚊蝇,烦不胜烦,今日我花凊会陪着殿下,夜里也会在一起,凌五郎该干嘛干嘛去。殿下还说,明日在清雅苑等候凌五郎带她去,玉磐宫。”
玉磐宫这几个字,花凊是拖着长腔说完的。
言外之意就是劝告凌文袤别没日没夜地粘在骆苕身上,去了玉磐宫,没人打扰。
凌文袤暗忖过后没说什么,那人驴性子倔起来,一时下不来,他朝华光里的骆苕定了一眼,只见骆苕抬袖遮着日光,没往这面看一眼。
凌文袤回身离去。
走去一段路,凌文袤低头看着腰间的玉钱吉络的穗子,一荡一荡,沉声吩咐赤眉:“让葛七他们暂时撤了,别跟着她们。”
骆苕好像对从前在意的事,都刻意避着没多问。
凌文袤知道她挂心勍州,挂心寒门学子,挂心花凊将来的去向,挂心将来的皇位之争。< /p>
……
骆苕在校场看累了回到看台,饮茶远观,规规矩矩等花凊下职。
人群里有人想往看台上觐见,但有人拦着进不来,骆苕转头看过去,看清是贺兰淳在朝李印仪行礼,嘴里念念有词,李印仪侧着身没理会贺兰淳。
骆苕让申怡过去将二人放进来。
贺兰淳挽着高髻,发髻两边留有垂髾,身着裘衣,也是一副热热闹闹的活泼人儿。
骆苕起身,含着笑目迎二人过来。
“长公主殿下,您得替我做主,我嘴皮子都叫破了,堂嫂就是不答应我一句。”
贺兰淳行礼后,气鼓鼓地朝骆苕怨诉。
这是贺兰淳和骆苕共处一牢后的第一次见面,贺兰淳对骆苕早已没了敌意隔阂。今日在校场好不容易撞见李印仪,低声下四地向李印仪示好,李印仪却还是不理睬她,心中当然不是滋味。
贺兰淳和贺兰融从血亲上来说,是实打实的堂兄妹,可碍于长辈仇怨,从未正式相认过。
贺兰淳到底年纪小,才不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长辈仇怨,也听说过贺兰融英勇事迹,自己父亲贺兰启臻也从未说过贺兰融的不是,大约可以料想到,那些长辈仇怨,错方应该是自己的父亲贺兰启臻。
贺兰淳今日撞见了李印仪,自然和从前一样敬上一句,堂嫂。
李印仪直接跳开贺兰淳,行礼后对骆苕说:“长公主,昨日便听闻花将军接管了南区操兵事宜,今日过来看看,真巧,能遇见殿下。”
骆苕朝贺兰淳笑了笑,只问:“饮茶吗?”解铃还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