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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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次数多了郑大娘也觉疲乏,便不再在季夏在时说起此事,只在她不在时劝说安禾。

    郑大娘执着,安禾也不遑多让,每次都是是直言拒绝,没有半分改变心意的趋势。

    郑大娘觉得还是因为自己说得不够多,时日久了安禾总会改变想法,而季夏入秋后进城的次数多起来,时机正好,郑大娘便日日上门,安禾几乎都能完整背出郑大娘每次劝说的话了。

    她一直劝到除夕,但安禾依旧没有改变想法。

    除夕时南霜前来探望,安禾总算得了几天不被念叨的日子。

    几人聚在一起过,守岁也从安禾一人变成了三个人,郑大娘年纪大了不参与这事,季夏的夫君则是没回来。

    季夏带了一叠红纸过来,说是剪纸玩,南霜被她勾起了兴致,和她一起拿了张纸来剪。

    安禾没有那个心思,便在一旁托腮看着,一会看看摇曳的烛火,一会捡起一张二人剪好的东西。

    南霜之前在林府的时候便经常剪纸,如今手艺也没生疏,三两下就剪出一个喜字,把符合年味的东西剪完后她又剪起各式各样的窗花,这也算她的老手艺了,以往九华堂贴着的窗花都是由她领着几个小丫头一起剪的。

    季夏倒是没剪窗花,而是剪了各种小动物,几剪子下去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鸡,她把十二生肖都剪了个遍,还                                                有什么麻雀啊燕子啊的。

    安禾只拿了几张来看,大多时候都是盯着跳动的火光在看,南霜剪纸之余注意到她,黑色的眼眸像一滩死水,唯一的光亮就是火光,她心中暗叹,却又无可奈何。

    南霜在安禾这待到初五才回去,也算摸清了她每天的生活,临走时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安禾还没回话,季夏先着急了,忙道:“不行。”

    见二人看过来,她又找补道:“我与安禾一见如故,若是她去了孟府,我是真舍不得。”

    安禾有些奇怪,自己和季夏感情有要好到这个地步吗,但她也没打算离开,便对南霜道:“南霜姐姐,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在这过的很好,不需要离开。”

    季夏连连点头。

    南霜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只道:“你要是改主意了,就直接来孟府找我。”

    安禾含笑点头,催促她离开:“我知道的,南霜姐姐,你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城门了。”

    南霜叹了口气,看向季夏:“还得麻烦季夏姑娘你多照看我这妹妹,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到孟府找我就是。”

    季夏一口应下。

    南霜又嘱咐了安禾一些注意事项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郑大娘没有放弃她的劝说,可直到开春安禾都没松口,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是以直接找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张媒婆过来。

    有张媒婆这张巧嘴在,她相信安禾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张媒婆听郑大娘说起安禾油盐不进,不愿嫁人时面上附和,心中却十分不屑,郑大娘就是嘴笨,不然怎么会劝了大半年都没让人家姑娘改变想法。

    她和郑大娘一起到了安禾院前,郑大娘先在门口叫人,听见里面的应答才带着张媒婆进去。

    一进门见到安禾张媒婆就被惊艳了,虽说郑大娘来的路上就一直说安禾长得俊秀,可谁不知这是场面话,她也没放心上,如今见了真人才信了郑大娘说的话,安禾是大户人家身边的小姐。

    瞧瞧,这小脸白净的,说话做事轻声细语,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大家风范,像这种姑娘最招那些酸秀才喜欢,就是缺了点活气,不过,那些书生不就喜欢这种感觉。

    说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张媒婆冥思苦想,没一会眼睛一亮,对了,叫心有千千窍,是谈风月的,与我们这些只会计较金银得失的俗人不同,也不知那花啊草啊的有什么好聊,看见片叶子掉了就搁那伤心得快哭出来,真是笑死人了。

    张媒婆虽然不解,却也不会当面说这些话,而是在挑人的时候默默改成能与他们聊的来的,依她看,这位安禾姑娘就与他们聊得来。

    她面上挂起三分笑,没等郑大娘介绍就先把安禾夸了一遍,又扫了下屋子,然后接着夸赞她勤劳能干。

    安禾被她从样貌夸到品德,几乎方方面面都被夸了,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仙人下凡了,就听张媒婆话音一转,说起村头那位书生来,讲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这才明白张媒婆的来意。

    “张大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没有嫁人的打算,你不用多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