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了应有的限度。

    从前，阿利亚以为这是心理治疗必有的程序，吐露内心创伤，再寻求帮助和尝试自愈。

    但是汉尼拔对于她受到伤害的那些细节异常关注，甚至可以称得上为此感到兴奋。

    直到今日，阿利亚才开始意识到，汉尼拔曾经诱引她说出过很多创伤性回忆内容，他那时并不是在帮助她完成疗愈，而是在满足他病态的好奇心和控制欲。

    阿利亚那时相当迷惘无助，因此轻易地将自己的信任交托给了这位颇具盛名的心理医生，并给对方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阿利亚不知道汉尼拔对她的“兴趣”是如何产生的，或者是从何产生的。

    此时此刻，她只想逃离这个压抑的让她想要呕吐的环境，一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那种厌恶与恶心感就开始越演越烈，并让她坐立难安。

    汉尼拔虽然提及了小丑，但他可以明显的看出，阿利亚现在所烦忧的对象并不是小丑，她对自己有所隐瞒。                                                /p>

    汉尼拔从未说明过一点，那就是比起其他人，阿利亚的情绪其实更好被识别和分辨。

    她的气味比一般人要来的更加复杂和清晰。

    那种柑橘类的气息会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发生鲜明的转变。

    在二人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汉尼拔对阿利亚的了解也开始变得更为深入，他对于阿利□□绪也变得相当敏感。

    此刻，她既焦躁又恐惧，面对自己时，她完全没有放松下来，恰恰相反，她看上去更为紧张了。

    这是个让他非常好奇且很感兴趣的转变。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有点担心你的心理状况，你不应该对我，你的主治医生有所隐瞒，这是不健康的。”汉尼拔语气自然，并相当冠冕堂皇，但阿利亚知道，他对自己的抗拒感到了不满。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梦境一切已经告诉了阿利亚反抗的后果，阿利亚并不指望自己那点精神控制能力能够控制一个足够影响半个阿卡姆精神病罪犯的心理领域内的行业专家。

    更别提他的手上有着一堆可以让她在几秒钟内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麻醉药物。

    而且对于任职于阿卡姆疯人院的心理医生来说，配枪应该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而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犯人发狂最终被心理医生处于自卫射杀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简而言之，阿利亚处于一个相当受控的被动局面上，她绝不能在此刻与汉尼拔撕破脸皮。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只是不能忍受这个地方了，小丑的存在让我感到恐惧，还有…”

    “还有？”汉尼拔一副乐于倾听的姿态，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阿利亚光洁的脖颈上，接着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她的肩膀滑落。

    阿利亚浑身都僵了一下，她敢打赌，她刚刚看见汉尼拔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这个变态正在对她分泌着唾液，这对她来说无疑是荒诞且难以理解的。

    阿利亚在汉尼拔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之前及时的收敛了心神，低下眉眼躲避着对方的的视线，“在布莱恩失踪之后，企鹅人找到了我…他想要从我这里得知有关小丑的事情。”

    阿利亚将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情全部打乱重组，布莱恩失踪是事实，而企鹅人与她有所交流也是事实，至于有关小丑的事情，在她刚入狱的那段时间，企鹅人无疑是很感兴趣的。

    阿利亚不知道汉尼拔对于自己的关注程度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也不知道他对阿卡姆的了解和掌控到了怎样的地步，那些犯人之中究竟有多少人陷入了他可怕的精神控制之中。

    她必须掩藏起自己的不安，并且服从他所有的要求，就像往常每一次心理谈话那样。

    “你有向狱警反应这种情况吗？”汉尼拔状似关心的询问道，可他的那双眼睛依然冰冷而随意，似乎没有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