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但企鹅人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审时度势的家伙，而且能屈能伸的厉害，仿佛这样他就能保持自己的体面一般，于是他将后面的词语咽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小丑会因为什么而发作起来，但保持谨慎还是没错的，起码企鹅人不想惹怒一个手持枪械和炸弹的精神病。

    但有的人就表现得无畏许多了。

    阿利亚则是接上了企鹅人的话，冷漠的看着这个让她无比厌弃的家伙，双唇轻启，清晰而没有起伏地吐露出那个未完的词语，“疯子。”

    企鹅人瞪大了那双一向看上去狡黠而虚伪的暗绿眼睛，此刻他的表情有点过于呆滞而震惊。

    小丑却像是听见什么赞美一般勾起嘴角，然后狂笑起来，“是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不是吗，所以这是你的计划？”

    企鹅人和阿利亚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小丑已经认定了这肯定有阿利亚的参与，她所造成的破坏性比他想象的还要壮观一些。

    他惊叹着，似乎颇为赞叹，“具有创意，不得不说，这是现在这些家伙都最缺少的一点，创造性还有幽默感。”

    而被小丑认为毫无创造性和幽默感的企鹅人似乎忍耐住了一个白眼，然后扯了扯嘴角                                                。

    他只希望小丑能够彻底地忘记他这个存在，让他就此离去。

    很可惜，小丑对逗弄走入绝境的家伙很感兴趣，他移动了自己的枪口，将枪口从阿利亚身上移到了企鹅人身上。

    “不，说实话，我对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其实还挺感兴趣的。”小丑扯出一个微笑，虽然笑着，但阿利亚能够从他冰冷的灰色眼睛中看出他的不愉。

    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所以对她所做出的逃离举动而感到异常不满。

    不过阿利亚的大胆却让小丑再度提起了对她的兴趣。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摧毁你了，但你恢复的很快，真是出人意料。”小丑以为之前的事情起码能让阿利亚屈服些许，但她真是个善于迷惑他人的骗子，看看现在的她吧，看上去好极了。

    “我还记得你当时顺服的样子，真是令人怀念，你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现在，我发现你对我的吸引性更加强烈了。”小丑用着恶心的暗示性的语气表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寻常，“我敢保证，继续改造你或者说是驯服你的过程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小丑举着枪朝着二人逼近，企鹅人都有点绝望了，所以这其中到底有他什么事啊？

    但是在哥谭你总不可能指望和一个疯子讲理，特别还是小丑。

    但在小丑即将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清晰的破空声擦着阿利亚的耳边而来，两发子弹集飞了小丑手中的武器。

    因为子弹与手中枪支的强烈对撞而留下的余震让小丑右手发麻，他有点意外地看着来客，挑了挑眉头，接着又看向了被子弹击飞的按钮，“要知道，要是控制器损毁了，可是能把这个地方炸上天去的。

    不过我想，这里的恶棍人渣们的性命对你根本不值得一提是吗？”

    阿利亚也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了那两方子弹来时的方向，她注意到身边企鹅人的表情变得愤恨了许多，他一边咬牙切齿地，一边低吼出了来者的名号，“红头罩？！”

    而那个被他称呼为红头罩的家伙，那个浑身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甚至没有分给企鹅人多少眼神。

    在他脸上覆盖着贴肤的黑色多米诺面具，眼下是鲜红的半覆面式硬质面罩，只露出一双怒焰勃发的、冷硬而摄人的深蓝恶瞳。

    他那高大壮硕的身形，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危险性，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物几乎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但事实却是，不管是企鹅人还是阿利亚，甚至是小丑都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几人身边的。

    “鉴于你的所作所为，我想这样的陪葬对你来说还是过于宏大了一些，所以我并不打算那么做。”红头罩重重地嗤了一声，声音低哑粗粝，带着一种经过特殊处理后的机械感，并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令人战栗的杀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嘲讽又鄙夷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一旁企鹅人连带他身旁的阿利亚身上刮过，紧接着他眼中的厌恶更是加强了几分，其中凝重到近乎实质性的恶意和攻击性让阿利亚都为之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