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糟糕。

    红头罩的眼神暗了暗，接着他就决定将这些久远的回忆踢出脑海。

    他绝不是因为过去的回忆而感到狼狈，恰恰相反，他为过去的自己而感到骄傲，他是标准的东区人，有着杂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与强烈的趋光性。

    很罕见的是他从一个非东区出身的家伙身上看见了类似的东西，但那种情绪绝对不会将他变得更加柔软，反而他会用对待过去自己的方式对待对方，因为他知道这不足以使对方屈服甚至是折损，反而会越挫越勇。

    就像是莎士比亚的文字，"人们可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在命运，而在我们自己。"

    红头罩认可这样的论点，他走到今日或许接受了很多帮助，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和原因，那就是他自己。

    但人生就是这样，难以捉摸，更不会沿着既定剧本顺利发展下去，总是横生枝节。

    当红头罩看着阿利亚和自己的其余几名员工和下属作为人质被双手反折捆缚在身后，并被强迫着跪成一排的时候的时候，他罕见的陷入到一种                                                近乎无语的情绪之中。

    其他员工也就罢了，阿利亚究竟是怎么回事，作为能够引起小丑注意并全身而退的家伙，她应该没有这么弱才对吧。

    阿利亚注意到了他复杂奇怪的视线，颇为愤愤不平地抬起头来，远远注视着他的方向。

    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在此沦为阶下囚，但是诚如红头罩所言那样，她的确就是三脚猫功夫，即使她拥有近乎精神控制的特殊能力，但她也不可能同时控制将近十个手持枪械且训练有素的敌人。

    而且对方的目标相当明确，基本上是冲着红头罩的“心腹”而去。

    这些家伙中有一部分是最近红头罩在开除清扫了冰山会所的旧有顽固势力之后所提拔的员工，比如会所的经理和财务，其中还有一部分和冰山会所也没有多少关系，主要是红头罩麾下所属的黑，帮势力的小头目。

    至于阿利亚，她不属于任何一方，她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纯属是因为倒霉撞到枪口上了，谁让她当时穿着冰山会所的普通员工制服撞见了对方袭击经理的场景。

    她还是利用了自己的精神控制能力才打消了对方原本当场处置自己的打算，毕竟一个普通员工并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而如今她能够全头全尾地跪在这里还要多亏她的能力，但这样看似安全的状态能够保持多久就不是阿利亚能说得算了。

    只听见这伙不明势力的领头人突然开口威胁眼前的红头罩，“我们的雇主并不在意是谁取代了曾经企鹅人的位置，但是你破坏了应有的规则，取消了原本的交易，所以现在，我们的雇主想要要回属于自己的那批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群下属对你有多少威胁的价值。但是总归是聊胜于无。”

    领头人将枪口堵在冰山会所的经理头上，威胁道。

    就如他所言那般，哥谭市的黑，帮头领通常对自己手下的员工和下属没有多少同理心可言，对他们来说，这些家伙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的部件或者只是件趁手的工具罢了。

    在正主面前肆意屠杀他的下属，这种羞辱和挑衅意味要大过了其他理由。

    而作为新任哥谭黑，帮教父的红头罩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起码一群不明势力在自己的地盘上大肆屠杀自己的手下，无疑是一种反向的示威和挑衅，而他更不可能放任这群家伙就这样在他的地盘上打他的脸，更何况这群员工在他这里还算好用。

    至于那批货物，红头罩的确有点印象，那是在他还没有取代企鹅人正式成为冰山会所的统治者之前，企鹅人曾经和一伙境外势力达成了交易，而交易的货物是从莱克斯集团的所属生物实验室淘汰下来的一批基因药物。

    他的视线横扫过那群胆大过头不知死活的雇佣兵，面罩之下溢出一点不知情绪的轻笑，似乎是在嘲讽他们的愚蠢，他旋转着枪托，有点漫不经心地缓步上前，丝毫不担心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射程之内，“我的确对那批货物有点印象——但是，我想取消一桩交易，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