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想了想：“我想以神躯过完潇洒一生。”

    

    男人哈哈大笑：“不愧是你，一个精彩的回答。”

    

    秦泽道：“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光透光指缝打在脸上，明暗交错。

    

    “身为凡人，目光短浅，只想不停地向上爬，成为众神之地的一颗星。”

    

    “但真成了那颗星之后，选择权便已不在你手上。”

    

    秦泽淡淡道：“行了，你一个粗鄙的武夫就别在这里和我讨论哲学了。”

    

    “我时间有限，别跟我谜语人。”

    

    “你藏在核心里到底是何目的，直接说吧，荒老爷。”

    

    这里近乎荒诞的熟悉感，让秦泽近乎第一时间就明确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岁月史书的记录者，生命女神的忠诚舔狗，众神之地的首席话事人，摇摆不定的二五仔，探索混沌的先驱，赘婿战神的好兄弟，拳碎星门的猛男，渊傀的设计师——荒神。

    

    男人并没有因秦泽点破自己的身份而意外，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是那般风轻云淡。

    

    秦泽道：“所以现在算什么？考核环节？”

    

    男人淡淡回答：“可以这么理解。”

    

    “核心在交给你之前，我要先确定一件事。”

    

    秦泽好奇：“什么事？”

    

    男人起身道：“你是否初心未变。”

    

    秦泽若有所思：“你是指拯救万族？”

    

    男人摇头：“拯救万族是过程，但不是终极目的。”

    

    秦泽皱眉：“那你指的是什么？”

    

    男人道：“与天斗，需要有不屈的反抗之心。”

    

    秦泽问：“所以我有吗？”

    

    男人点头：“你有。”

    

    秦泽莫名其妙：“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道：“你之前的回答已经告诉我了。”

    

    秦泽更是一脸懵逼。

    

    回答？

    

    什么回答？

    

    “那我现在是通过考验了？”

    

    男人轻叹一声：“算是吧。”

    

    秦泽沉吟片刻：“如果我没通过会怎样？”

    

    男人缓缓道：“一个纪元的准备，绝不允许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差错。”

    

    “如果你已无抗争之心，我会帮你抗争。”

    

    秦泽明白了。

    

    荒老爷在核心留下一道类似神念的东西。

    

    如果他不想体面，神念帮他体面。

    

    男人淡淡道：“那样做会导致成功率大大降低，还好你还是你。”

    

    “当踏过星门的那一刻，我们便已宿命加身。”

    

    “宿命就像是一个环，环环相扣，层层嵌套。”

    

    “当我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秦泽道：“解不开直接剪断就好了。”

    

    男人再次大笑：“没错，直接剪断！”

    

    “我这块旧纪元的磨刀石，现在该帮你这把剪刀磨磨刀锋了。”

    

    周围的场景开始以男人为中心快速扭曲。

    

    整幅水墨画不断地折叠、凝聚，最终凝结成了一滴墨。

    

    墨滴漂浮在秦泽面前，撞向他的额头，与精神识海相融。

    

    轰——

    

    识海被点燃，原本金色的精神识海点燃之后出现了一道道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