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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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脖子处很痒,白鸟揭开药膏贴,发现那些红点点竟然发炎了,还有变严重的趋势。

    首先,魈的嘴巴没有毒,不然她早完蛋了。其次,言笑的药膏贴也没问题,好歹是她师父,信任感还是有的。最后,这是怎么回事?

    马上到上班的时间,找不出答案的白鸟只能先自行处理,涂些消炎的药膏。

    镜子中出现岩的映像。“我帮你涂。”他贴的很近,呼吸喷洒在伤口处。

    白鸟乍看成钟离,不自在地拉起衣服。“谢谢,我自己涂就好啦。”

    这次是实打实用绷带裹上了。难道是说谎的报应吗?

    白鸟转身看见岩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的双爪,脑中闪现撕鳞片的片段,“下班回来换药的时候你帮我吧。”她握住硕大的爪子,“一言为定。”

    嘶……又痒又疼。被毒虫咬了吗?白鸟按捺抓挠的冲动,不时歪歪脖子,蹭蹭肩膀。

    “你怎么扭来扭去?”言笑一边炒菜一边问。

    “伤口恶化了。”白鸟苦笑。

    “严重的话去不卜庐看看。”他加上一句,“老板会让你去的。”

    谢谢提醒,要不是他说,白鸟没想到老板这层因素。话说回来,请假和看病只会让债务越变越多……白鸟摇头,“等等吧。”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呢,白鸟乐观地想。

    这一等就是三天,伤患处开始溃烂,伴随着浑身无力,精神虚弱的症状。第二天整个人恍恍惚惚,加糖的菜放了盐。第三天情况急剧恶化,白鸟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岩出去了。去干嘛了?哦,和老板请假。好痒啊。头好疼。哈,屋顶在扭动。

    思绪像是被风吹跑的柳絮,散漫地飘荡。一颗火星落入遮天蔽日的白絮,顿时引发熊熊大火。求生的欲望使她无意识地溢出一个字——魈。

    魈来得很快。他抱着她离开小屋,好像生气了,路上说着关于岩的话。

    但是啊,大点声,不然听不见。呼呼,眉毛好可爱。

    魈把她带到充满药味的地方。绿发戴眼镜的男人晃来晃去,兴味十足地研究她的伤口。

    他出去又回来,手上拎着一块药膏,啪嗒贴上脖子,滚烫的热度刺激得白鸟胡言乱语,抓住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白蛇不放,哭着冲受惊的白蛇喊:“快说对不起啊!”

    魈紧握和璞鸢,决绝地离开。白鸟伸手,怎么也够不到。

    旅行者来了,派蒙看到她的样子几乎哭出来。空守在门口,一副绝对不会让别人闯进来的架势。派蒙扇风端水,不可思议地贴心。药膏发挥作用,白鸟渐渐恢复清醒。

    “魈呢?”

    空回答:“不知道。他让我来保护你,说你面临巨大威胁。”

    白鸟有气无力地说:“把他……追回来。”

    “为什么?”

    是她纵容了一切的发生。

    那天夜里,白鸟被轻痛惊醒,发觉他伏在脖间吸吮,獠牙深入,有毒的汁液腐蚀皮肤,混入血液,奔涌到身体各处。那瞬间岩是一头凶恶的野兽,过多的恐惧使她无法出声。

    他不会杀死自己,白鸟如此相信,身体却诚实地发颤。

    尖长的指甲滑过微微颤抖的身躯表面,带着焦躁不安和急切愤怒的情绪。

    如果他发现她醒了,事情会滑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白鸟意识到这一点。

    或者说,岩希望她醒来,这样他能够顺理成章地发泄淤积的邪念。

    然而白鸟没有。她默许了他的侵害。无论怎么舔舐,她都无法像糖霜般融化流入腹中与他融为一体。岩绝望地发现,这是最残忍的回应。没关系,她会属于他,只属于他。

    岩冷冷乜着魈,“白鸟呢?”不过去望舒客栈的工夫就丢了白鸟。他的额角青筋暴起,鳞片张开,尾巴尖的鬃毛耸立,散发出危险的气势。

    夜叉面具凭空而生,覆盖魈的脸庞,黑焰骤燃,天地为之黯淡。他高高跃起,以雷霆之势下落,千年不曾停歇战斗的枪尖直指岩的脑袋,没有一丝犹豫。

    岩抱臂,以不可撼动之姿屹立于土地之上,巨大的流星擦着金色火光从天而降。

    “白鸟,要我去救害你的人并且和魈敌对……”空为难地说,“抱歉,我做不到。”

    “是我的要求太任性了。”白鸟垂眸。

    “你为什么要救他呢?他曾经救过你不假,但你所做的早已偿还了那份恩情。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庇护他,我无法认同。”空咽下“你这样做将魈置于何处”的话语。

    白鸟抚摸脖子,“初到璃月除了惊喜还有彷徨,是他陪伴我度过了那段日子。我不能说可以原谅岩所做的一切,但是他很重要。魈也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让他们伤害彼此。”

    派蒙哀声叹气,“空,去帮帮他吧。”

    “这是你的愿望吗?”空认真询问。

    “是的。请问你可以完成这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