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就是爆炸?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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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乱底城一步步杀伐而走到现在的归墟修士们,真正实力或许也远超出世人的刻板印象。

    姬问柳防毒面具上的线条闪烁着,暗忖道。

    “哈,到时间了。”

    身边佛修的位置突然发出一道短促的笑音。

    姬问柳连忙抬眼望去,就见叙燃如同当初与白先生缠斗时那般骤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掌心中握着的一枚计时器。

    那个笑容太熟悉了,每一次叙燃要搞个大事出来的时候,她就会跟个神经病一样开始笑。

    在余光瞥到赌场外层角落里的一处处黏上去的微型固体之后,姬问柳叹了口气,开始在心中祈祷。

    ——为“索托斯之眼”的所有黑市修士祈祷。

    “先从哪里开始?要不就大门那怎么样,蔺长缨下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给她炸个心形出来……”

    叙燃皮肤上的一道道血痕已经开始结痂了,凝固的血与疤糊成一团,从骨子里都在透着发疼的痒意。

    她像是习以为常,顶着一众围堵修士们的术法攻击,没事人一样望着手中的计时器嘟囔道。

    与此同时,不知不觉被黏在整个赌场外层角落里的微型炸弹隐隐泛着红光。控制中枢随意地握在佛修手中,她指尖每一个下落的弧度在此刻都显得令人心惊胆战。

    吉川似是察觉到什么,冲着往两人身上不要钱似的轰术法的修士们呵斥了一声。

    “都住手!!”

    短暂的片刻死寂里,吉川目光紧紧盯着手握控制面板的佛修。

    “你冷静一点,叙燃。我们的人已经去喊蔺老大了,你不要冲动做傻事。”

    另一边,一个身形矮小瘦长的修士却蓦地消失在人群里,他所修炼的身法极为诡异,似是可以将身体化作一团迷雾。

    吉川一边尽力以言语安抚着,暗地里朝着两人身后的位置微动脖颈,其上的兽爪纹身似是亮了一瞬。

    这些黑市修士们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令即便是见惯了各类穷凶极恶通缉犯的姬问柳都不禁侧目。

    当人群中第一个不怕死的修士冲上来以肉身堵住叙燃的枪口之际,接下来铺天盖地的大雾与暴烈术法接踵而至。一道随着一道的连续攻击没有人能够同一时间招架住,而一旦严丝合缝的防守被破开一个口子,无处不在的雾气便趁虚而入,专门挑着佛修身上的伤口往再一次裂开的血痂里面钻。

    叙燃闷哼一声,向来端得极稳的手腕只晃了一下,下一秒掌心一空,炸弹的控制面板已经被卷入雾中。

    那名长相阴邪的修士从雾中走出,故意用两根手指拎着显示屏,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真把自己当成核心地区那些修士了,以为这些垃圾堆在一起就可以研究出革新的技术?”

    咯吱的塑料挤压声响起,控制面板在修士手中化为一滩液体。

    “我见过你,叙燃。”以身化雾的修士这样道,“当初在汉天大道的贫民窟,你跟人家为了一瓶营养剂打地下角斗场。我记得很清楚,那人的本命法器是浑天九转铃,而你却掏出了一把凡人打鸟才会用的土枪。”

    他话语中的对比意味过于强烈,见危机解除,其余的黑市修士们也不禁放松下来,开始充满恶意地笑起来。

    “后来你被那个用九转铃的修士按在地上打,观众里有下注的人不愿意让自己输得太惨,于是提出可以将他的法器借给你,也好过那把过于滑稽的自制土枪。”

    “你拒绝了,也毫无意外地输了那场角斗,正如同现在的处境。我再提起这件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明知道一条路的尽头是死路,却依然坚持走到底,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叙燃缓缓掀起眼皮,眼睑上方一道重新开裂的伤口向下渗血,滑过下颚在地面上溅起一个小小的水洼。

    她穿着赌场套装里单薄的银白吊带裙,布料的剪裁设计甚至是一种刻意迎合的媚俗。大片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不断有血从崩裂的血痂中渗出来,晕开了裙摆上流光的暗纹。

    叙燃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顶着一众修士露骨的目光笑了起来。

    “还能是什么心态?”

    “……”

    ——“干爆你们这帮崽种的心态。”

    遮天蔽日的烈火一寸一寸从她掌心蔓延扩散,吉川眉心一跳,然而还没等他出言提醒,众黑市修士们早已极为有经验地跳离开簇簇烈火燃烧起来的范围。

    叙燃的本命火种极为怪异,一旦沾染上人体,除非剜去那块皮肉,不然会一直燃烧在身体上蔓延直到遍布全身。

    这些不断在跟榜上前几百名的归墟修士们打交道的黑市子弟对此再清楚不过,故而早有准备杜绝一切烧到他们身上的可能性。

    脚踩烈火的佛修却在猩红中大笑起来,恣肆疯狂的笑声落在耳畔,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搞搞清楚,什么时候我的‘本命法器’们,是需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