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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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见他一人动怒,真就服软低了头,愿意去向端王孙谢罪,还是仅在虚与委蛇,实则又耍心眼儿?

    慕彦章夫妇一人,犹没思缓过神时,见又一俩自家马车急驶近前,马夫一勒缰绳,从车上跳下来的两人,是儿子和一女儿。m.wannengwu.com

    慕衡这来的一路上,一壁心急如焚,一壁听妹妹说得乱七八糟的。慕妙容只知阿昭表妹被端王孙看上了,只知表妹同长公主、大公主似乎都有点牵连,但到底是怎么牵连上的,她不了解也说不清楚,只能在兄长问时说得磕磕巴巴的。

    乱乱地说了一阵后,慕妙容将表妹似是同一个老白脸老进士好上的事也跟兄长讲了,并信誓旦旦地道:“我听阿昭表妹亲口说,要跟那个人同生共死呢!”

    慕衡不信表妹真会如此,但这时当务之急是拦着父母将表妹献给端王孙,遂因见马车已驶近表妹所住的小院,就没有急着细问此事,而是连忙下了马车,去阻拦父母对表妹的威逼恶行。

    下车后见表妹正走向父母来时乘坐的马车,而父亲母亲走在表妹身后,慕衡就下意识以为是父母正逼着表妹上车、逼着表妹去献媚端王孙。

    情急下他也顾不得礼教之防,忙近前将表妹拉护在身后,直言怒斥父母对表妹的用心,并撂下狠话道:“除非今日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逼着表妹去做任何事!”

    慕彦章与徐氏自觉万般筹谋都是为了儿子打算,却听儿子在这时说出这样忤逆的话来,登时皆气得几乎要倒仰。

    气急的慕彦章,是脸发白唇哆嗦手打颤,似若此刻有条戒尺在手,能狠狠地将儿子抽倒在地上。徐氏见丈夫如此神色,生怕丈夫真对明远动用家法,忙赶在那之前,先动手锤骂儿子,想叫儿子快些清醒过来,别继续惹怒他父亲。

    徐氏恨不得拿出面照妖镜来,让明远好好看看他表妹的真面目,“别再被你表妹骗了!你以为她真会同你好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狐媚子,在这小院住了没几日,就同一个穷酸老进士勾搭上了!端王孙也是她招惹上的!若不是她又招惹端王孙又三心一意地另投他人怀抱,端王孙怎会发怒针对慕家?!你春闱落第就是她害的,你竟还护着她?!”

    慕衡听母亲也提说起那老进士,不由锁起眉头。但这时,他也无暇理会旁事,只严词正色对母亲道:“表妹不是那样的人,我落第的事也与表妹无关,请母亲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却听表妹接声问道:“表哥真不觉得落第一事有异?本届春闱有异吗?”

    徐氏与慕彦章俱以为外甥女这话,是单指端王孙从中作梗,单指端王孙针对明远一人,但慕衡却从表妹说话时的神情声气中,听出些不同寻常的深意,感觉表妹似非在指他一人落第有异,而是在说……整届春闱?

    尚未确定表妹的言下之意,就见表妹直接上了马车,在车上笑看着他道:“表哥愿不愿意同我一起赌一把?为表哥自己,也为其他似你我的人们。”

    慕妙容其实没听明白阿昭表妹在说什么,但见兄长登上表妹所在的马车,也跟着钻进同一辆马车里去了。毕竟,现在父母亲都气得像要炸,她可不能同父母亲待在一处,成为可怜的出气筒。

    徐氏和慕彦章见慕昭与儿子、一女儿一辆车走了,自然赶忙坐上另一辆马车在后跟追。因见慕昭所在马车进城后的行进方向,与驶往端王府相同,慕彦章夫妇想外甥女先前爽快应下谢罪一事,起先还俱以为外甥女是畏惧端王孙之威,真要去向端王孙谢罪,还皆将心略放了放。

    离端王府所在越近,慕彦章夫妇就越将心放平时,却见慕昭所在的前方马车,在驶至宣义长街附近时,忽然间方向一拐。慕彦章和徐氏的两颗心,俱随马车一拐,猛地跳了起来,他一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载着慕昭的那辆马车,竟直直驶向了京兆府衙!

    慕昭……慕昭这是要作甚?!后头马车上的慕彦章夫妇,俱为此惊茫不解,并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惧时,前方马车上的慕衡,已在这回京的一路上,听表妹说了许多端王孙的恶行,知道表妹这是想冒险赌上一把,直接去京兆府衙告端王孙。

    慕衡起先上车时,并不知表妹有此打算,只是想将表妹带离他用心不良的父母身边。后一路他听表妹讲述端王孙是如何侵夺民田、为祸乡野,如何欺负表妹,屡次对表妹图谋不轨,对端王孙其人自然是充满了愤恨。

    自然要状告端王孙,只是端王府势大,今日这一告,不但有可能状告不成,且还有可能会使自身被泼上“诬告”的罪名,陷身囹圄甚至丢了性命,这样风险极大的事,怎能让表妹一个弱女子来承担?!

    慕衡坚持由他来做那个击鼓人,可表妹却也坚持不肯,说在端王孙贱价占田、强抢民女、操弄春闱等事上,她都深深地牵涉其中,击鼓告官一事,情理上应该由她来做。在他试图说服她时,表妹笑看着他道:“我知道这事风险极大,可我想去做,我应该去做。”

    明知前方艰险重重,并因此眸中也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