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她好些可以取悦贵人的才艺，庖馔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她对此并不精通，但做些家常菜、寻常点心还是可以的。慕昭默默想着医书上所说的对季叔叔身体有益处的果蔬品种，琢磨要依此做哪些家常菜和饭后甜汤，因思考地十分用心认真，不觉越想越是入神。

    皇帝早知身边的小女子在魂游天外，他微抬眼帘看她，见她正想什么想得出神，磨墨的手顿在那里，唇角微弯地浮着一抹笑意，不知是正为何事在悄然微笑，反正不是为他。

    想她人在他身边却还在想着旁人，皇帝不悦地轻咳了一声，却见少女没有半点反应，就嗓音微沉地唤道：“慕书史。”

    慕昭回过神来，忙抓紧墨锭，低下眸子道：“是。”

    皇帝默默看她片刻，道：“朕听说，你最近同内书堂一中年内官走得很近。”

    皇帝将她当成池里的鱼，要将她时刻拿捏在手中，查知她的私事也不足为奇。慕昭心中对此十分不满，但在皇帝面前，只能低头道：“是。”

    皇帝又默默看她片刻，问：“那人……多大了？”

    慕昭回道：“四十三。”

    皇帝重复她的话道：“哦，四十有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