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是怎么变成免费午餐的》这本书里， 第23页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江祈没想到他会这样拷问， “不好意思，戚老师，我看得没这么细。”

    “你没有抓住重点。”

    导师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毛病，“23页整页， 都是精华内容。都应该记下来。”

    “明白了老师，我课后一定补上...” 江祈一边快速弯腰记着，一边想， 导师这是当众撩他上瘾了。

    “你在，你学了很多法。 现在我们来练一练， 假设这场官司的一方是明星， 另一方是这位明星的妻子和经纪人，子和经纪人把这个明星给绿了。

    你是明星的律师， 我是妻子和经纪人的律师。 他们名下的产业，存在着以下关联:

    导师站了起来，其他人纷纷鼓掌， 导师站到了江祈的对面。 江祈脑中嗡嗡直响。太突然了，太考验他的紧急应变能力了， 也太考验他的综合素质了。

    但战场已经打开，江祈退无可退，只能应战。

    他拿过纸笔，记着导师说的关键词。

    这个案例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他必输。但他还是全力以赴了。结束时，导师站起来，“幸好， 那个明星没请江祈去打官司。”

    下面传来哄笑声。紧张的气氛消散掉了。

    “等我毕业了，肯定能赢!”江祈豪气冲天道。

    “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导师一声令下，大家欢呼一声，全都冲出了教室。江祈和导师一起打扫了教室，去导师办公室， 帮他整理评奖材料。

    导师贵为院长，行政和学术事务都很多，最近， 他越来越不像话了。几乎所有的行政事务， 都丢给了江祈。

    “刚才表现不错。”

    导师语气平淡的夸他。似乎怕伤到他的自尊， 向他解释。

    “刚才不是为了考你专业知识。 是为了锻炼你的临场发挥能力。 刚才那个案子，没有15年以上的从业经验， 都不可能打赢。

    输了很正常。不用放在心上。 那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官司。事关重大， 所以当时双方都拼命了。”

    “我明白。我没怪您。”

    夜里的风很大。戴着帽子，眼镜片上会出雾， 江祈就没戴。时不时的用手揉搓耳朵。 导师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把围巾解了下来， 系到了他头上，系的像个小红帽。

    “毕业后想做什么?想好了吗?”江祈笑眯眯道，“想做电焊工。”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您眼前一亮。” 江祈被调戏了这么多次。终于找到机会。 调戏了回去。

    导师笑了笑。

    “老师，您觉得怎么做，才算是真正爱一个人呢?”江祈还想抢救一下这段感情。

    他想知道，怎么做，才能打动导师的心。

    真正的爱情。是有钱或者有实力的人，才能拥有的。”江祈一直都知道，导师很现实，却不知道， 能现实至此。

    “因为，对一个人好，要用真切的物质，来对他好。 只有让对方从这段感情里，得到实打实的好处， 才配被称之为真正的爱吧。全世界的爱情，都是如此。”

    导师并没有代入他们两个。江祈却浑身都泛起冷意来。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冷过。

    “我明白了。”那些炽烈的冲动， 那些牵肠挂肚的情绪，那些缠绵的吻， 毫无保留的献祭似的结合，原来都是如此的..

    一文不值。

    “戚老师，我好冷。都这么黑了，没人会看到的。 您搂着我。” 江祈发抖了。

    导师照做了，把他揽入臂弯。

    “还是好冷，怎么办?”江祈问导师。

    “回到办公室，运动一下，就不冷了。”

    “嗯。您说得对。不过，真的很冷， 您能不能抱我回去。”

    江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只知道，

    他没钱，所以，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复合了。

    这个事实，在江祈身上，变成了实质性的冷意。

    “怎么冷成这样?”江祈颤动的幅度太大。

    “这个地方抱着你，不合适。”

    导师冷酷的拒绝了。却又很快反悔了，抱起了江祈，有点担心的自言自语， 怎么会抖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生病了吗?”

    江祈的心脏的确不太舒服。他整个人， 都要为了导师病变了。但他没说什么。

    "没事。就是太冷了。最近老是下雪。 今天又降温了。”少年的语气很乖巧。

    导师和他配合着，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江祈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冰冷的腰腹间。

    “不是要做运动吗，老师。你摸我这里， 是不是很冰?你帮我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