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受伤。是我追尾了。”戚清北赶到现场的时候， 就看到他哥靠车站着，身上一大股烟味， 眼神定定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哥，你怎么会追尾?”觉得不可思议。他哥的车龄有12年了。12年间，从未有过一例事故， 连常见的那种碰擦都没有，今天怎么

    “现场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回家了。”导师说完，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回家了。他上车就打给了朋友。

    “现在方便吗?帮我查一个人的出行记录，可以吗? 很紧急。我怕他有危险。”

    “方便。你把他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告诉我。” 757350422

    “叫江祈。长江的江，祈祷的祈。 是个小男生。身份证号码是...

    “再核对一遍，是

    “对。”

    “我马上去查。”导师捏着手机，陷入了沉思。他把钱，卡，衣服都留下了，那他用什么?他能吃饱吗?他穿的什么?他那么可爱，又那么单纯，会分辨骗子吗?  胸口酸酸涨涨，导师担心得厉害。

    “先生?先生?到了...”

    “哦。”导师下了车，付了车费，往家里走去。 没多久又接到了29组组长的电话。“戚老师，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但是，您刚才发过来的是一段乱码。 请问这个乱码是什么意思啊，是要转码吗 ?学生小心翼翼的问道。男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又出bug了。

    "不用。抱歉，是我发错了。 我现在给你发正确的。” 这一次，他反复核对后， 把正确的英文摘要发了过去。 回到家里，他坐在客厅抽烟， 等待朋友的消息。 没有江祈的消息，他做不进任何事。他把烟头往茶几上用力一摁，摁灭了这支烟。把面前的一份文件，烫出一个洞。烟灰细细的撒在文件上，他突然想起， 这份文件明天一大早就要交，于是又打给戚清北， 清北，帮我复印一份文件。给你传到微信上了。”

    “知道了。”这个点还开着的打印店不多。戚清北跑了很多地方，才打印好这份文件，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了， 却看到家里灯火通明。哥坐在客厅里抽烟，手里拿着手机， 一直在看手机，家里烟雾弥漫。茶几 上放着几张纸，被烫出焦黑的洞来。上面全是烟头。黑色的裤子上，撒了些粉末，被蹭开， 延展成一片斑驳的灰。 他哥的眼神，镇静，沉郁，淡然。 像一潭死水。 但戚清北看出来，他哥不对劲。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你嫂子生气了，把我拉黑，走了。 我担心他出事。想找到他再睡。’ 远看，他哥风平浪静。，就能看出不对劲了。镜片上落了些灰，他哥居然也没管。从外面回来，衣服和鞋都没换， 没穿拖鞋就在家里走了。”

    “你和小嫂子吵架了?”

    “嗯。”

    “什么原因?小嫂子的脾气那么好，对你又那么黏。 居然也会生气

    “我不过就说了他两句。我也是为了他好。 他就走了。”

    "你说什么了?”

    “分手一段时间。”

    “你有病吧?!”

    -番谈心后，戚清北彻底无语。

    “这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该，怪不得别人。 我回去睡觉了。对了，学校那边，你请个假吧。 你现在这个状态，做什么都危险。

    “已经请过了。”戚清北困倦的叮嘱两句，回去睡觉了。约莫一小时后，导师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129262e

    "查到了。 他买了去市到Z市的机票。 最终目的地是Z市。”

    "谢谢。帮我买一张直达Z市的机票。越快越好。挂了电话，导师漂浮的思绪，终于找到了落脚点。，国内主要产业都集中在这里， 年轻人们都爱去Z市，， 落户容易，给本硕博的补贴也高，还打出了口号，“来了都是Z市人。他在Z市哪里呢。他现在还没毕业，不能打工，只能实习。和法学相关，招收实习生的大公司，屈指可数。导师性格冷淡，轻易不麻烦他人。，却动用了在。在飞机上，他也没怎么睡着，一遍遍的思考。他对江祈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江祈的所有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平时的作业，发表的论文，汇报的课件， 每一样，他都会过目，不管多忙， 都要亲自动手批改。物质上，他也尽可能的，给了江祈最好的， 江祈吃的用的穿的，是同学里面最好的。 情感上，他一直注意观察江祈的情绪， 还做了个表。 至于索要身体，都是自然而然的， 他从没把江祈当成什么玩具。 他只是理解不了江祈。没办法很好的共情江祈。江祈就要结束他们的关系吗?他不甘心，也不接受。终于，中午抵达，导师在机舱里， 打开了手机。 这次，他终于得知了江祈的下落。

    "江祈，生， 选择了第七报告点，地址 ，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