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惹得楚却泽视线乱瞟，想看又不敢多看，腰间发软，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似的，几乎要冒起水蒸气。

    他放干冷透的浴缸水，看见祁有岁实在难受，于心不忍，犹豫半晌，片刻后终于忍着羞耻，半跪了下去。

    祁有岁的脖颈瞬间后仰，失神地看向头顶被水汽沾湿的瓷砖，指尖搭在浴缸边缘，用力收紧。

    他被水打湿的额发梳在耳后，原本过于明艳锋利的五官此刻却无端显露出些许隐忍来。

    楚却泽下巴很酸，也许还被水呛到了，但是他顾不得嗓子里的难受，赶紧抬起头，想去看祁有岁是否恢复正常，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因为一阵大力倒在了浴缸边上。

    房间内的鱼缸忽然因为两只活泼好动的鱼溅起水花，两只斗鱼漂亮如扇子般的鱼尾交缠在一起，无端显出些许暧昧来。

    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如同仙境般，将人影掩盖的模糊不清，扑在人脸上时，还透着些许酥酥麻麻，无声带来些许温度，浸透肌肤表面，深入内里，让人逐步感受到气温的升高，热的出了汗，却无处可逃。

    楚却泽脸上的表情忽然因为热忽然变的空白一片。

    头顶的花洒打下细细密密斜斜的水雾，水声窸窣，甚至要将两个人的说话声掩盖下去。

    楚却泽半阖着眼，似乎是累的有些困倦，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只能将全部的选择权和主导权全部交给祁有岁，让祁有岁决定他的喜怒哀乐。

    在这一刻，祁有岁是他的主人，他们之间除了服从和被服从的关系之外，似乎只剩下了无声静默和长久的面对面注视。

    .............

    “乖........”

    楚却泽听到祁有岁像是带着气音，贴在他耳边笑了一声，嗓音低沉酥麻，像是春日的泉水浸透冰块，迎面吹来的感觉让楚却泽下意识咬紧下唇，

    “很乖，做的很好........”

    耳边音调又轻又软，像个糖糕似的黏糊腻人，祁有岁将汗湿的头发梳到头顶，努力辨别着面前的身影，随即不知道是凭着本能还是心中的情愫作祟，他低头在楚却泽眉心亲了一下，带着些许蛊惑地问道:

    “那你此刻，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