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玉在旁边看着，程骁和外公交换联系方式，包括电话号码和微信。

    之前，外公用的是老头乐手机，还是元旦，唐家玉才给二老换了智能机，这会儿就用上了。

    智能机的许多功能二老都不太会用，程骁很耐心细致地帮他们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又给他们下载了微信，又教他们如何找、如何用。

    恰恰好除夕晚上好多商家都在搞摇一摇抢红包，程骁教给二老，二老就一人一块手机玩起来，摇一阵也就抢几毛甚至几分钱，也乐得眉花眼笑地。

    唐家玉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和赧然，这些本应该是自己做的。

    说笑一阵子，小西瓜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去放焰火？”

    杨城规模小，烟花的禁令不严，只不允许随处放，每个街道（小区）划定了统一燃放的场所，一般在街区小广场，准备了消防器械，又有专人管理，以保障安全。

    这种热闹，田小葵是不能落下的，跑上去接了外公手中拿的烟花拎着，和唐家玉走在一起，小西瓜则牵着二老，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好像怕晚了耽搁了似的。

    小区中心广场上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唐家人到的时候，恰好一家两个男人领着四五个孩子在放火树银花，一种放在地上的小型烟花。

    唐外公笑呵呵地揽着小西瓜看热闹，小西瓜则有些等不得，回头和外公说：“咱也有这个。”

    唐家玉微笑：小孩子也有攀比心呢。

    很快，唐外公也张罗着拿出自家的焰火来。考虑到小西瓜年纪小，他们家买的多是一些小巧可爱的烟花品种，又悬挂燃放的菊花，也有放在地上的飞机、飞碟，还有带着笛音的钻天鼠、笛音流星。

    当然，过年图热闹吉庆，也买了比较大型的烟火，与火树银花相似的四季平安，火树银花之中，增加了飞转的银色流星，伴着笛音，好看又热闹。

    小西瓜玩得特别开心，小脸笑的红扑扑的。田小葵也与小西瓜玩到一处，不但自己燃放，还握着小西瓜的手，带着略有些害怕的小西瓜点燃烟火。

    二老笑呵呵看着田小葵和小西瓜闹腾，唐家玉站在他们旁边，默默地一手拎着盛烟花的袋子，程骁站在她另一边，在火树银花的亮光中回头看过来，微笑道：“你不去放几个？”

    在古代玩过火药大炮，现代经历过实弹射击的唐家玉回头看他一眼，微笑：“让他们尽兴玩吧。”

    程骁回以微笑，心中却暗自慨叹，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性子清冷，小小年纪都不怎么笑。

    他甚至从未见她开怀大笑过。

    放完烟火，唐外公不放心要去铺子那边看一眼，唐家玉自然地要跟着。

    唐外婆笑道：“赶紧去转一圈就回来，就要准备迎新吃糖糕和汤圆了。”

    唐外公笑着看一眼程骁：“还有饺子。”

    田小葵在旁边插话道：“知道程医生是北方人，阿公特意准备了饺子，虾仁三鲜馅儿的哦！”

    小西瓜蹦跳着凑趣：“阿公的虾仁三鲜馅儿最好吃了。”

    程骁笑道：“那我今晚可有口福了。一定多吃几个。”

    又笑着对唐家玉道：“你回去吧，我陪阿公去。”

    唐外婆心中微动，笑道：“既然小程陪你外公，小玉就回家帮我准备糖糕和汤圆吧。”

    临近零点，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带头倒计时：8-7-6-5——

    唐家的饺子、汤圆和糖糕也一起端上了桌。

    田小葵是偏北方的，小西瓜和程骁是正宗的北方人，三个人首选的都是饺子。

    一口咬下去，田小葵和小西瓜就赞不绝口地夸起来，程骁咽下一个饺子，也微笑着点头：“阿公这馅子调的是真好，又鲜又香！”

    唐外公笑呵呵道：“我们这边的口味偏淡，我特意请教了两位北方的老朋友，取了经的。”

    程骁心里暖暖的，又吃一颗饺子，“多谢阿公，让我在这里也吃上了地道的家乡味道。”

    唐外婆笑着招呼：“喜欢就多吃几颗。”

    外公也笑道：“学会了，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来，我做给你吃。”

    程骁笑着连连点头。

    吃过零点的正宗年夜饭，程骁也告辞离开。

    天太晚了，田小葵就睡在客房里。

    初一一早，一家人回老宅祭祀，然后唐家玉和田小葵带着小西瓜出来，顺着巷子给老街坊老邻居们拜年。

    一路溜溜达达出了老街，街上的车辆比平时少许多。

    三人乘了公交车，去了韩老师和齐院长家拜年。

    韩老师和齐院长见到姐弟俩都特别高兴，拉着三人吃糖吃水果。韩老师自然地问起唐家玉高考的预备，再一次确认她不报艺术类院校后，倒是很赞同：“能够不为短暂的浮华迷失很难得。”

    旁边齐院长却颇有些不赞同，道：“小玉演的电视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