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选择，都不会走这一步。

    所以刘斌最近一段时间，主要任务就是找工作，他因为走的世界比较多，钳工会一点，电工也会一点，锻工也会一点，焊工也会，厨师也不是不行，大部分工厂一问经历，连给他展示的机会都没有，有几个工厂倒是给了他展示的机会，但是也就是普通二三级的水平，有些意动，结果看到了他曾经当过保卫员的档案都把他给拒了，为啥同样是被清退，记入档案和不计入档案能是一码事吗。这是什么时候，要是换个别的时候，就凭他的技术，这些工厂早就给他一个临时工了，但是现在可不行，政治不过关，技术再好也不行，这些工厂的领导，谁也不敢赌上自己的前途，特招刘斌进厂。

    刘斌忙，凌墨白更忙，他忙的倒不是工作上的事，他在红星厂本身就是挂职，没啥实际工作，尤其是保卫处马上将面临整顿，他就更没啥事了。这一次是上面开了一个会，让他作为相关人员去旁听，并且在最后形成意见，交上去。什么会呢，这个会来头可大了，发起单位一般是一家报社，但是发起人可就厉害了。

    这个会议是怎么来的呢，首先就是某报用四年的时间刊登了一系列文章，说有些烈属仗着自己父辈给自己挣下的荣誉，有点为非作歹，为祸乡里的意思。而地方又因为其特殊身份总是轻拿轻放，不去处理，让这些人不知悔改，继续作威作福。然后看到这些文章之后，一些“有识之士”终于坐不住了，人并不多，大家联名给上面写了一封信，说是平时优待可以，但是针对违法犯罪行为应该一视同仁。

    可以说截止到目前为止，除了某报别有心思的刊登了一些人咬狗的新闻，而且这些新闻还不一定是真的之外没有任何问题。上面接到这封信之后，也给了回复，就是说他们回去核实一下，这些故事的真假，统计一下这些害群之马的比例，等有了详实的调查数据之后再给他们一个答复。截止到这里，也没啥问题。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后面问题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有一大群人，涉及各个行业，各个阶级的人很快就串联起来写了一封联名信，谴责上面包庇犯人，官官相护，只照顾自己人，以权谋私什么的，紧接着就是要求上面取消一切军属烈属的各种优待。简单点说就是，军人和工人，农民没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国家什么时候优待工人和农民家属了。至于说烈属，人本来就有一死，只是或早或晚而已，当时国家的给的抚恤补偿之类的已经够多了，不应该再有后面的优待行为。

    听着是不是有点扯淡，但是就这么扯淡的提议，最后联名的高达一千六百余人，从基层领导，到军人，到工人农民，到所谓的艺术家，文学家，工程师，留学生再到高层都有，要不怎么说覆盖各行各业呢。这封信一出来，上面就不能再和原来似的慢慢调查了，等待结果了，而是直接找相关人员，开会，一边调查一边开会，其实调查结果也很明显，这种情况有，但是不普遍，但是普遍结果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

    其实这也正常，这些人不缺吃喝，别人饿肚子的时候，他们最起码能弄个六成饱，没人管着，没人教育，自然成长路上会有偏差，某报上刊登的也确实都能对得上，但是除了某几个罪大恶极的，绝大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虚构。这样两边都认为自己有理，自己必胜，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会议，这一次更多的像是一次辩论会，凌墨白这些人本身就是利益相关，所以也要旁听一下。

    会议一共进行了八天，凌墨白从第一天就开始骂街，他非常明确，这群孙子没安好心，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来。自家老丈人属于那种多少有点不学无术的意思人，能力一般还自视甚高，问他也没啥用。问问孙卫东吧，这个人除了跟着自己一起骂街之外，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直接找到郑丽春门上去了，郑丽春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说了一句这不就是不鼓励大家去当兵吗，拉到了。但是当她把信息发到群里之后，却发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一开始发过去的时候居然直接冷场了，没有任何人回复。

    原因是郑丽春的故事不是在另一个世界是以小说的形式展开的吗，最近郑丽春写的东西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碰线，有些人找不到郑丽春，但是考虑到舆论又不敢真的给她封了，只能偷偷限流，但是这本书是吃书架，吃追读的，靠的是口口相传，所以限流用处也不大。没办法，他们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她的顾问团，谈话也好，威胁也罢，反正不让这些人再给她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郑丽春看到了群里的冷场，她也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背后有人使坏呗，但是她和闺蜜的通信是不需要任何载体的，两个人的交流没有限制，实际上对郑丽春没有多大限制。

    再说了，郑丽春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这边得不到答复，又通过一群人的沉默知道了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所以直接就去找赵芹去了，到了赵家的时候，赵芹正在给两个孩子讲选集呢，一听郑丽春的陈述，赵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仔细想了想才说，“有句话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你们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