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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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剩余很大的空间。
李云锦终于盼到了同江英独处的时间,虽然江英表现得与他很是生疏,令他有些黯然,但终归还是见到江英的欣喜之情占了上风。
江英兀自闭目养神。
李云锦看了他一眼,从暗格中取出来各色各样的糕点,“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吃这些,今日特地为你各样准备了些。”
听到声音,江英闭着的眼睛睁开,朝桌上扫了一眼,却是是她从前爱吃的东西。
但她现在已经吃够了,很久不曾吃了。
也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眼看就要过四分之一百了,甜食吃不得了。
“殿下好意,心领了。”江英礼貌式微笑,“但方才在梅庄吃得多了些,如今倒吃不下了。”
李云锦眸色又陇上一层伤意。
江英假装看不见,一手掀起窗帘,伸着脖子向外看。
她这一动作,令她特意拢起来挡住脖子伤口的衣领微微下滑,露出来里面的伤口。
李云锦只一眼,便看到了那鲜艳的伤口,显然是才形成未久,且看形状,不难猜测定是有人咬的。
是谁?
一瞬间,李云锦风平浪静的心海,掀起了滚滚海浪。
他周身温润的气息明显沉了下来,眸子里的柔意也被莫名而上的嫉妒和怒意给占领。
江英清晰地感知到身后的变化,回过头来,目光从窗外重新落到李云锦的身上,她疑 惑地问起,“殿下这是怎么了?”
显然不知道她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听见江英问起,李云锦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失了态,顿时懊恼不已,他急忙收敛了自己的负面情绪,道:“我无事。”
“哦。”江英道,既然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会去刻意窥探。
“倒是今安,”李云锦满脸担忧地望着江英脖颈上的伤口,“你颈上的伤口不要紧吧?”
经李云锦这么一说,江英这才发觉,自己的衣领不知何时下滑,脖子上的伤口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她爽朗一笑,道:“无妨,不过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咬的,这点伤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她竟将那人藏得这般隐匿。
李云锦心中愈加神伤,那人到底是谁?是今安的心上人吗?
他不敢再猜测下去,也不愿去承认。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告诉江英,他喜欢他,但是他们同为男子,江英却未必会接受他的喜欢。
万一江英知道了他的心思,此后彻底远离了他,那他便是连后悔药都没得吃,是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一份心意。
思绪远飘,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
他自从当了太子之后,一心只想为民谋生,所图不过皆为民生社稷。
为了了解底层人民的生活,他特意甩开了随从,微服私访。
他扮作一位行经的商人,路过一个村庄。
他行至村庄的时候,正值夜晚,且暴雨倾盆。
村长见了他,十分好客地将他引进了自己家,让他借助一晚,待雨停了再走。
彼时,李云锦年岁尚小,对人性的认知亦不够。
他只看到了全村人的热情,尤其是村长,待他热情到了极致。
他于是欢喜地住了下来。
这是他梁国的子民,单纯、好客、热心且善良。
看着一个个友善的脸庞,李云锦更加坚定了自己守护民生的决心。
他虽是太子,但在父皇不曾当位前,过得并不奢侈。
所以村民们为他准备的饭,他吃得颇为习惯,也吃得毫无防备。
李云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去了意识,总之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祭坛上。
雨依旧很大,劈头盖脸将他淋成了个落汤鸡。
他努力地睁眼,看到下方熟悉的面孔,正是此前好客招待他的村长和村民们,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上哪有半分方才的热情,放眼望去,都是冰寒至极的冷酷、残忍,以及漠然。
当看到他们手里的斧子,李云锦终于感到了害怕,“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他声嘶力竭,几欲崩溃。
带头的村长回答了他,“看不出来吗?我们当然是在给伟大的山神祭祀。”
李云锦回头一看,他身后是一座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高的雕像。
村长已拿着斧头逐渐向他逼近。
眼看斧头就要砍在身上,李云锦惊恐地大喊,“我是太子,我是梁国太子,尔等……尔等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