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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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禅院家主》 

    在通透的蓝色中,还内嵌着样式各异的花纹,其中有神似飘曳于天空下的蝴蝶的桃红色线条,也有似浮动在溪水间的藻类的苍绿扭结。

    芽生走走停停,一会低头摩挲两下冰凉又顺滑的玻璃球体,一会儿又捡起其中的某一个,高高举起对准熠熠生辉的太阳,观赏被无尽亮光填满圆滚滚的身子的弹珠。

    这次她没有把甚尔送给自己的弹珠一并交给雀去保管,而是将铛铛相撞的小球们全部都放进了挂在手腕上的布包中。

    此时,原本只是当作装饰物的雪白色拎包,正被弹珠们的重量压得直直下坠,待芽生走起路来时,还会随着她摆动的手臂而前后左右地摇晃,里面的弹珠也会跟着跑来跑去,铛铛铛——没完没了地制造出“声势浩荡”的小动静。

    禅院虻矢侧目而视起腿边的芽生。

    头发被梳在头后,扎成了一个小啾啾,正跟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而同步律动着。黑压压的眉弓牵动着睫毛,闭眼时如有云来,在眼窝处留下一小片可爱又细腻的阴影;等睁眼时,那朵云便紧跟着消失了,唯有似水般流动的金光漫延于其中。

    禅院虻矢重重地咳了一声,是清嗓,也是为了吸引芽生的注意。

    “嗯?怎么了?”

    这道刻意而为之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明显,所以芽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弹珠,她支棱起下巴,疑惑地抬头看向禅院虻矢。

    禅院虻矢:“你和甚尔很熟?”

    几分钟前这两个小孩凑在一块说悄悄话的场景,在场的人但凡眼睛不瞎且视野足够,就没有是没看到的,何况本身聚集在芽生身上的视线就非常的多,想不发现都难。

    芽生点点头,“是吧,毕竟我俩的院子离的很近啊。”

    “你们住的很近?”

    “咦?你不知道吗?中间只隔了一道围墙。”芽生惊讶道,同时用双手比划出了一个围墙的轮廓。

    禅院虻矢维持着双手抱臂的动作,不甚在意道:“你的住处和侍从们基本都是竣胜给你安排的。”

    “干什么把甩手掌柜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芽生啊,做家主可是很忙的。”

    再忙也没耽误你准备请人来家里做客,还要顺势炫耀禅院家出现了“十种影法术”,哼哼。芽生鄙夷地腹诽道。

    芽生郁闷地发问:“可甚尔他不是你的亲孙子吗?”哪怕是受到“无咒力”的影响而不能成为咒术师,但家人间真的需要割裂、泾渭分明成这样吗……

    如果我不小心犯了什么过错,美代子虽然也会视情况来教训我几句狠话,可再如何,她从来不会对我不闻不问和冷眼相待的啊。

    而且别说是这对隔着辈分的爷孙了,就连……

    芽生用余光看了眼禅院甚一,他正在和身旁的一位少年低声交谈着。至于甚尔嘛,早就不知道又溜到哪里去了,反正芽生现在找不到那家伙的身影。

    ……就连亲兄弟间都像是陌生人。

    “怎么,想帮他打抱不平?”禅院虻矢的语气似笑非笑,却骤然冷了下来,“别忘了——品质再好的西条柿,在制作的环节上出了岔子,味道也会因此而变得相当的难吃。甚尔那小子就是这么回事,他本该是位有天赋的嫡流术师,只可惜被错误的‘天予咒缚’伴生了。”

    “我听说了,甚尔身上的天予咒缚是一种先天强制性的束缚。是在他出生时,被迫将自身全部的咒力和强大的肉[fpb]体与运动天赋做出了交易,所以他才会没有咒力。”

    芽生露出一副“你看,我偶尔也有补专业知识课”的表情。

    禅院虻矢:“自古以来,咒术师都是为了祓除诅咒而存在的职业,你觉得光是靠肉[fpb]身强大这点就能祓除诅咒吗?记住,在咒术界只有拥有无人企及的血脉和术式,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强者。”

    “你可以是,五条悟也可以是,但无论如何——强者的名号都与甚尔无关。”

    芽生:……

    结果还不是看不起单科王。

    禅院虻矢瞧芽生听的心不在焉,又继续洗脑道:“你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眼下只管注重自身的修行就是,别总是把无关紧要的事放在心上。”

    芽生眨了眨眼睛,突然问:

    “所以五条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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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太阳攀上枯木的枝头时,芽生也终于回到了住处。

    她先是匆匆换下了那身过分束缚她行动的振袖,然后边拆下脑袋上的装饰物,边往头上套起褐黄色的开襟毛衫,等把下身的牛仔裤和保暖长袜也穿好后,就立刻火急火燎地踩着运动鞋爬到庭院的梯子上。

    头顶还没露出围墙呢,呼喊的声音就先传了过去。

    “甚尔,甚尔!”

    躺在屋里睡大觉的甚尔就是被这样吵醒的。

    听着外面咋咋呼呼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