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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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翎最后没娶妻,也没喝上一口肉汤,都是林听的“功劳”,她故意破坏,做事恶心他,只是大部分招数损人不利己。
更糟的是她还自诩聪明。
林听是两年前觉醒的,从此有意无意避开段翎。她清楚锦衣卫的手段,自己再作下去大概会死,况且以前那些事都不是她本意。
如今林听没法再避了,她需要直面段翎这个人。
身为一个只想搞生意赚钱、享受生活的穿书女,林听濒临奔溃边缘,更愿意相信是假的。
兴许是林听的目光太过明显,段翎擅长观察四周,感受到了,转头。两道不掺合任何感情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没先收回。
段翎的目光跟他容貌相同,温和,不带攻击性。他喜怒不形于色,恍若一尊雕琢而成的玉像。
那把掷出去的绣春刀不知何时回到了他手上,刀尖残存血渍。
林听眼神微闪。
段馨宁低着头,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她意识到是出门用的车撵招摇,招来祸端,先行认错:“我不该大张旗鼓地出府,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段翎没再看林听,淡笑了下:“错在他们,你无须自责。”
段馨宁被他这一笑晃了眼,她大哥长得真好看。段馨宁想不通他为什么就当了锦衣卫,锦衣卫选拔标准不是孔武有力的壮人?
虽说他身体不瘦弱,但在府中平易近人,从不以身份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当锦衣卫的料。她想着,思绪又飘到天上去了。
段翎抹去刀尖血渍,收刀入鞘,打断她神游:“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回府?”
段翎朝外走:“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今晚可能不回府了,你回去替我转告父亲母亲。”
段馨宁:“好。我和林家七姑娘一起回去,互相有个伴。”
他脚步一顿,指尖习惯 摩挲腰间的绣春刀,没回头,语气寻常:“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她真心待我好,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大哥,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以前就让我少跟她来往,可我……喜欢跟她相处。”
段馨宁为林听开脱。
段翎微微一笑,没说其他的:“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他一离开,段馨宁立刻去找林听,夏子默还在,他身上没官职,非常闲,主动请缨送她们。段馨宁表面没反应,实则心花怒放。
夏子默先送林听回林家,再送段馨宁回段家。林听心道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该溜就溜。
回到林家还没坐热屁股,林听就被揪去继续跪祠堂了。
都晚上了还不得消停。
林三爷在祠堂训她半个时辰,见林听没丝毫悔改之心,恨铁不成钢,挥袖而去,临走前不忘警告仆从,不准偷偷给她跪垫。
他道:“谁敢给这个不孝女拿跪垫,我将谁逐出府。”
林听知道她母亲应该是被他设法绊住了,今晚不会来祠堂解救她,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能顶嘴,否则此事会更难收场。
陶朱没辙,只得劝林听服软:“七姑娘,算奴求您了,您就跟三爷服个软,免受皮肉之苦。”
林听没说话。
“那生意当真非做不可?您是林家七姑娘,一辈子都不愁吃穿,只等今后嫁一户好人家,安心做主母,何苦淌做生意这浑水。”
陶朱不明白林听为何执着做生意,她好像变了,在两年前变的。陶朱有时候甚至怀疑林听中邪了,不然性情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林听站起来,没再跪:“你到祠堂外面守着。”
没人看,她跪什么?
做生意讲究灵活变通,受罚也是,她不会一根筋跪到天亮。
陶朱诧异地看着林听搬来其他蒲团拼到一起,隐隐能猜到她想做的事,莫不是假装受罚?
林听当着林家列祖列宗的面就地躺下,头枕蒲团,闭目养神:“一个时辰后你唤醒我,你回院子休息,唤别的丫鬟来。”
陶朱道是,关门出去。
时辰一到,陶朱就进来叫醒林听:“七姑娘,时辰到了。”
林听把蒲团归回原位,心始终记挂着一件事:“你去给我取笔墨纸砚来,切勿惊动旁人。”
“是。”陶朱办事妥当,不到片刻便取来,为她研墨,“大晚上的,七姑娘想写点什么?”
“你可以回去了。”
这是不想被她瞧见。陶朱能听出林听的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放下墨条:“那奴告退。”
林听目送她离去。
门被关上了。
任务、失败、抹杀。林听在心中过了数遍这三个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格诚可贵,小命价更高。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