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传来势大力沉的掌势，猛地拍向他头颅，伴随强大劲气，又将其按压下去。

    陈永盛暴怒中不断挣扎，起起落落，始终挣脱不出水面。

    即使转变思路，不向湖面冒头，潜在水中游向其他地方也不行，周围水流环绕其身，死死限制他行动。

    水下难以施展力气，用法力打破水流，又瞬息复原，如做徒劳之功。

    终于，折腾得身疲力竭，四肢乏力，满腔怒意也随着身体疲倦而逐渐消退。

    于珑见状，复叹道：“也是杀人利器。”

    当香主坠落湖中那一刻，结果已注定，他法力不如香主，但身处湖中有地利优势，又身怀强横劲气，不怕消耗。

    水中之人的挣扎不再有力，赤红双眼逐渐变得清明，他恢复了理智。

    他望向湖面，波光粼粼，杀死他爱犬的人影，在视线中显得扭曲模糊，可能是神志不清造成的，也可能是湖水造成的，他已经分不清了。

    尽管如此，他没露出哀求神色，目光依旧死死锁定那人影，眸中恨意不减，夹杂着不甘。

    仇恨未报，如何能甘心。

    陈永盛再次挣扎地举起右手，朝湖面伸出利爪，当利爪闯入视野时，不知何故，又觉得一阵心安。

    能和你们死在一起……真好。

    最终，他缓缓闭上双目，不愿再挣扎了。

    于珑重新站立起来，静静望着湖面之下的香主。

    小八哥落在他肩膀上，问道：“他死了么？”

    “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于珑答道，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怎么？你想站在他头上拉屎？”

    小八哥摇头，它全程看下来，见香主和几头猎犬情感深厚，颇受感触，已无嘲讽之心。

    它忽地叹道：“妖身久历世炎凉，未料犬忠意未央。”

    “没想到他竟然对那几头犬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是啊。”于珑也颇为感叹，“马匪们死光了，眼睛不眨一下，见我把那头巨犬杀了，竟动用了秘法。”

    人性就是如此波诡云谲，用同类饲养妖物，杀人不眨眼，见爱犬被杀，竟也会流泪。

    他盯着湖面下的香主，水流发动最后的绞杀，彻底断绝其最后一口气。

    【吸收二十四年零六个月道行】

    【获得聚兽术、铁布衫法、画符纳法之术、剪纸成人】

    红条充满，晋升存神，持续补充到百分之二十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