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刘连生和女知青 第(3/8)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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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授意下被安排去干了别的活儿,其中一个斯文白静据说是班级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叫田静的女知青,被安排在去做了新屯村里临时成立的一个幼儿班的老师,谢新与国建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于是也进了这个幼儿班。

    

    这个班大约有十来个孩子,田静带着他们做游戏,十来个孩子围拢在一起,席地而坐,唱着丢手绢的儿歌,一个孩子拿着一条手绢在外圈快步走着然后乘人不备偷偷将手绢放在谁的背后,那个人发现了便起身接着绕圈拿着手绢预备放在哪个人的身后,如若发现不了便需站起来表演个节目。

    

    总之田静开动脑筋想着法儿让这十来个孩子无拘无束乐在其中,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寓教于乐”。谢新与国建直到三四十岁了还记得这个情景。这个幼儿班的孩子在兴奋与笑脸中办了有半年时间,之后因为田静被推荐上了大学而被迫解散。刘国成想从另外几个女知青中挑一个来担纲,无奈不是能力不足就是因为不喜爱孩子儿作罢。

    

    另一个被安排跟着拖拉机做装卸的活儿,这个女知青就是振臂一呼将拖拉机推离铁路道口的“小辫子”沈玉兰,这是一个乍看起来一般却越看越耐看的女孩子。她中等身材,体态匀称而丰满,耐看的是她藏在宽松衣衫里门的凹凸有致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充满青春气息的身材,她白皙的皮肤连同那笑起来时露出来的那颗滋生出来的小牙齿,还有就是她浑身上下洋溢出来的女性的味道,也就的我们现在通常所说的“女人味儿”,那恐怕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渴望看到、得到并为之所陶醉的。

    

    跟着拖拉机做装卸工的原先只有一个人,刘连生作为拖拉机手把车开到地儿后便照顾他的爱车或是哪凉快哪呆着去,这个人便使出力气或装或卸,而沈玉兰做了装卸工之后,实际的活儿还是一个人干,不过干得欢快酣畅了许多,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有道理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即使女的什么都不干而只是陪着男人说说话儿或是干脆站在一旁注视着,那个光着膀子干活儿的男人也似被抽了一鞭子的驴子一般可劲儿地卖着力气,如果女人是沈玉兰这样娇媚的年轻女子,那个干活儿的男人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

    

    有一次连生他们到南河坡儿给猪场拉黄土,挥了几铁锨土之后沈玉兰的额头便浸出了汗珠儿,她站在一旁微笑着,露出了那颗魅力四射的小牙齿,她一只手扶着铁锨,另一只手拿着一副手帕在脸旁边晃抖着,继而稍歪了头用手背儿撩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几根发丝,那袅袅婷婷的样子让坐在一旁歇息的连生心里猛地动了一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沈玉兰眼前,笑着说,“我说知识青年,像您这样干活儿,从现在干到太阳下山也装不满一车土。这装土呀得这么装……”

    

    边说边从玉兰手中接过铁锨做着示范,看着连生虎虎有生气地干活儿,沈玉兰笑得愈加灿烂,明媚如春光,她对连生说,“连生,你拖拉机开得不错,这样的农活儿也干得有模有样,没想到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

    

    连生闻言心里美滋滋的浑身是劲儿,最后已经不是做示范而是真刀真枪地干上了装卸工的活儿!后来,无论装什么卸什么,连生动辄便给沈玉兰做演示,示着示着就进入了“实战”状态,热火朝天地干上了直干得心花怒放,而沈玉兰则是笑逐颜开笑得花枝乱颤,于是连生心中生出快乐甩开膀子愈加卖力甚至比那个装卸工干得还要生猛。

    

    在连生,他始终觉得沈玉兰有恩于自己,别看人家是一个弱女子,当时若不是这个女知青,拖拉机被火车撞得粉碎,他刘连生现在哪里呆着可就难说了!临危不乱当断则断常常是不分男女的,男人中也有遇事举棋不定瞻前顾后的,女人中也有为人仗义处事果断的,不是吗?

    

    感情是什么?有人说感情就是“有着共同的美好经历”,有呢就是有感情,反之就是没感情,这适用于男女老幼各个年龄段。只要你和某人有着共同的美好的经历,你们之间就是有感情的,这种说法大致是不错的,虽然表述不是那么精炼。在共同的愉快和谐的相处中,刘连生对沈玉兰从感恩之心到最后便极自然地生出爱慕之情。

    

    (二十六)

    

    刘连生在新屯村同龄人中的地位,就像他老子刘国成在新屯村人心中的地位一样是很高的,他在哪里出现,很快就会有三五个人围拢了来听他东村东事西村西事东西村发生了东西事一通神侃。连生的大哥刘连盛安静而少言是个厚嘴唇,连生则是个薄片子嘴唇,不敢说他善辩,但他的能言是大家所公认的。虽然他那时才二十挂零,应该只是个毛头小子,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他善于交际这一点大约也是他爹刘国成的遗传基因在起作用,周围十里八村他每个村都有好朋友,起码那个村的拖拉机手是他的铁哥们儿,所以各个村的趣闻轶事在他们相逢抽烟闲聊中口口相传,于是连